脖颈间的力道猛地加大,茵柳被掐的眼睛翻白,眼
看着就要被掐断脖子,死在郗安的房内。
这时小白却忽然叫了起来,它扒拉着郗安的腿,对着郗安狂吠。
于此同时郗安门外传来了下人路过的脚步声声音。
“汪汪汪汪汪汪!”
那一声声的叫声就如同钟鸣一般,让郗安眼中的血色渐渐的平复了下来,他闭上了眼睛,猛地一松开了掐着茵柳的手。
茵柳扑通一声跪坐在了地上,胸口剧烈的起伏着。
郗安脸色也不好,他竭力的平复着胸口的杀意,说:“滚!”
茵柳被吓得面如土色,立刻连滚带爬的撞开了殿门。
殿门外路过的两个小丫鬟被吓得尖叫一声,先是看了一眼仓皇而逃的茵柳,转过身又看向了郗安。
殿内昏暗,郗安的眼睛在夜色中狠戾的似虎豹。
小丫鬟们吓得手脚发软,连忙低下头小跑着步子走了。
郗安立在原地,手背上青筋凸显,他闭上了双眼,十指一点点的紧握成拳。
浑身的暴戾就如同黑雾一般,萦绕在郗安身边久久不散,就连小白都躲在了床脚,晃着尾巴怯生生的不敢靠近。
足足过了半柱香的时间,郗安才睁开了眼睛,一挥衣摆转身坐在软垫上,抬手为自己倒了一盏茶。
小白这才敢冒出头,试探的靠近郗安。
门外的风吹得烛火晃动,郗安的目光依旧很沉,说:“盯紧她,日后她若是做出出格之事,便吃了。”
小白扬起脑袋,汪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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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的卯时,天蒙蒙亮,到了郗安出府的时间。
府里的人都站在了府门口,为郗安送行,就连凉瑶楚也在,却独独缺了林倾白和莲姨。
马匹栓府门口的石狮子上,郗安穿着一身铠甲,身姿挺拔站在台阶上,侧目一直望着门内。
直到莲姨风风火火的赶来出来,对郗安说:“王爷昨日饮酒喝多了,今日起不来,说就不送了。”
郗安沉默了一会,说:“好。”
每个人都给郗安准备了送行礼,甚至连凉瑶楚都一脸不情愿的掏出了一个木药箱,递到了郗安的手上,别别扭扭的说道:“这不是我想给你的啊,是我怕你死在外面,你师父又要我来伺候,你最好还是保住一条小命,这个药盒里面红瓶子的是止血药,止痛药是蓝瓶子哎真烦,里面有小纸条,你自己慢慢研究吧,吃错了也死不了。”
凉瑶楚挥了挥手,不愿多说了。
待所有的人都送完,莲姨走上前从衣袖里小心翼翼的掏出了一块雕刻着佛像的玉佩。
那块玉是乳白色,玉色清澈无丝,一瞧便是少有的上等玉。
“莲姨,这个太贵重了。”郗安推脱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