徒为道:“我不是跟宿配缔结灵契了吗,这是主仆契约的信物。我想着挺重要的,放在能够得着的地方比较好。”
“是。”凤千藤笑道:“那这不挺好看的吗?”
徒为觉得还好,她对这种首饰小玩意儿一向兴趣不大,反正怎么都没凤千藤亲自炼的那个耳扣好看,不过便携是真的便携。要是信物是什么大东西,她都不知道往哪儿放。
由于不知道陆邪心到底看没看出他们的变形伪装,徒为决定今晚在这屋里待久一点看看情况。
只有一张椅子,她总不能坐凤千藤面前的桌上,理所当然就趴倒在床上。
平时在旁人面前要多不近人情有多不近人情,现在一和自己的小情人独处,徒为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像那种大孩子。
“我帮你闻过床褥了,挺新的。”徒为抬头跟他报告:“我还可以帮你睡睡看看软不软。”
凤千藤没理她。
“?凤千藤?”
“哦。”他似乎回神,昏暗的光打在他削瘦的下颌线上:“你睡吧,我今晚要想点事。”
“……”徒为的算盘打空,从床中央滚到床尾看他:“到了魔殿之后的事?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,你想想最近的还行,想得太远也没用。”
他倒没想到自己有天还能被个只会强吻耍无赖的莽撞小孩教育。
“你可以想得简单点。”
他口吻宽容,但徒为高兴不起来,总觉得被当成了局外人。但下一秒,她的脑袋被拍了拍,他回眸看来的视线带着微不可察的温和意味。
“赶紧去睡。”
徒为其实是软硬不吃的类型,但凤千藤似乎例外,硬的她吃软的更吃,本想争辩的话到嘴边就没了,她往后一靠,想了好半天蹦出一句非常唐突的:“siple is the best。”
凤千藤:“?”
“简单就是最好的。”她贴心翻译,以前跟教会的修女偷摸学的,文盲连字母都没背全就记住了这一句很喜欢的。
他似乎被逗笑:“是。”
徒为觉得他心情好点了,而且今晚还黏黏糊糊说了好一会话,可谓很满意,往床上一倒真就开始睡觉。
完全没发现自从说完生辰礼的话题后,凤千藤就没怎么和她对视过。
一夜无话。没什么异常。
天际泛起鱼肚白时,徒为被叫醒,凤千藤手撑在床边,俯身在撩拨她散在额门的头发:“再不走,你的那只小灵兽要发觉不对了。”
她这下清醒了点,但这么一张喜欢得不能再喜欢的美人脸在面前,抓住手腕就想抬头吻他,被凤千藤往后避开:“你这是在跟我撒娇?”
撒娇这词在徒为的认知里就不是一个成熟大人该做的事,她立马坐起来:“我走了。”
“嗯。”
走了两步又回头:“陆邪心说一会儿要给我们发任务,说不定这才是他真正的后手。你早点过来别迟到。”
“好。”
走到窗边又又回头:“你不会就没睡吧?我走了以后可以再眯会儿。”
凤千藤莞尔:“还有什么要吩咐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