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吧好吧。”
这能力对已经知晓使用者本体的人不奏效,所以不管怎么变,在徒为这里凤千藤还是凤千藤的样子。她只听石像老爷子说变好了,冲凤千藤示意了一眼就点开玉简。
“怎么这么久?家主在等你的消息。”玉简里的声音没想象中那么低沉,是一个年轻的男声。
凤千藤显然知道这人是谁,指尖一边掐着她的肩膀一边道:“凤千藤的内丹,我拿到了。”
“哦?真的?”男人欣喜道:“那颗金丹你拿到了?”
“嗯,”他咬着舌尖应了声,看见徒为乖乖坐着一动不动,抬起下颌自己往她手里蹭了下,见她腾地愣住,失笑的气音压抑在喉咙里,声音淡得一点听不出来异样,“但窥天镜……不小心被他们毁了。”
“没事没事,金丹拿到就行。你差不多启程来幽河地底吧,家主在魔殿等你来交差。”
“好。”
玉简挂断,徒为眉头先皱起来:“凤家人为什么在魔殿?”
“很难理解吗?”他受不了了往前靠了一点:“凤家早就和魔神联手了,四年前。我猜得还真没错。”
“四年前不就是真雷镇出事的时间?”
他说不出话,垂着眼睫点点头,后面的不用他说,徒为也懂了。凤家说不定从一开始就没想和段家联手,相反,是想借机毁了段家吗?
她想问,现在也属实不是个谈正事的场合。
而且凤千藤身体脆弱,马车奔走时又颠簸得很,她不敢真的用力。之前稍微力道一重他就拧着眉哼哼唧唧喘着说不行受不了,完全不用力,他又要自己蹭过来。抓住她肩膀那只手线条凸起,淡淡的青色脉络在雪白的皮肤下格外鲜明,要把她衣服揪破一样。
徒为看着上边眸子不断缠绕着水汽又压着声音的人:“那公主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嘛?”
“你……”他没来得及凶,后面的话就软下来,本来此前对这个戏谑的称呼漠然以待,被从她嘴里叫出来却让他羞耻得耳根微烫:“你再叫一遍试试?”
“你自己要试,要求又那么多,不是公主是什么?修真界那帮人其实没叫错。”狼崽一到这事时就会开始胆大包天口无遮拦。
凤千藤膝盖颤抖,浑身无力,想给她一拳,看着她那张脸又下不去手,小小年纪从哪儿学的?只能埋在她颈间,失神地张着嘴吐着半截殷红的舌头一个劲哈出白烟。汗水把乌黑的额发和睫毛都染得湿漉漉的,好看得恍神。
徒为觉得可爱,亲了亲他的脸,他含含糊糊求饶:“别动,别乱动……徒为……”
“我真没动,是马车在动啊。”她保证道。
似乎已经驶入了一片宽阔的地带,有湍急的水流声,还有呼啦啦的风把马车的车帘吹得往里直翻。好在里头光线昏暗,即使从外看也看不见什么,顶多看见一片微微晃动的裙角。
黄赤诀不算完全的死物,是徒为神识的一部分,所以她不看也能清楚地感觉到,虽然凤千藤的反应是这样,但这才哪儿到哪儿。
辛夷的这咒诀也太动真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