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她手比刚洗过澡的人冷,一碰就激得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,又烫又酸,声音都没刚才那么从容:“你……你别乱摸……”

“我不摸还怎么继续。”徒为顶嘴,开始在怀里摩挲什么。

凤千藤心里有不好的预感,没等他回头,更加冰凉的液体触及皮肤,手指攥紧床褥,他声音微颤:“徒为,别……”

“别什么,别停?”

“你——”

你就不能先把它捂热?

他想说,但一张嘴就会不受控地漏出闷声,手臂失力,脸埋在枕头里,徒为以为自己做对了,谁知他咬唇道:“你果然活好烂。”回头看她,眼尾泛着潮意,勾人得不行,徒为手停住,他笑道:“你要先慢点,慢慢地加……”

凤千藤这辈子干过最难以启齿的事,大概就是在床上教比自己小了八岁的孩子干这事。

就算装作无所谓,也遮盖不了耳尖越来越红的事实。

“那这个怎么办?”徒为用神识掐了黄赤诀,凤千藤看到凭空浮现在半空的玩意儿:“不行。”

“但是合欢宗的人说……”

“反正今天这个不行。而且你说有事结果是去合欢宗了?还待了两天?”他眯着眼睛挑起嘴角笑,好像在说她不务正业,徒为自觉说漏嘴理亏,见好就收:“我只是跟杜异去要他的项链,不是干别的去了。”

她真诚里莫名又带着点心虚,凤千藤知道她的性格,倒也没怀疑,忍不住想笑,他不知道自己什么都没穿在人身下笑的样子非常具有想让人欺负的,徒为当然也不会收敛,手尝试着动了动,他身躯微微一滞。

徒为虽然最开始悟性不高,但实操一下再被他教一教好像就突然会了,无师自通道:“这样?”

对方不答话。

“凤千藤,说话啊。”她故意道。

“说……说什么……你给我收着点……”

他有点诧异这狼崽学得这么快,现在难受的感觉没了,更多的是热。他耳根发红,关节攥得发白,吐字都吐不完整,垂着鸦羽般的眼睫一个劲地嗯声。

可惜两天没睡不停地练剑,身体早已失去力气,很快就有点跪不住,再这样下去,明天的比试怕是不能去了。他断断续续地吐气要让她停。

但狼崽刚尝到了前所未有的体验,身下的人还是她肖想了七年的人,怎么可能会停。

从这个角度,能看见凤千藤半湿的黑发透着水汽铺开在肩膀上,好像衬得雪白的皮肤更白,像某种昂贵的瓷器。虽然此时此刻,他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粉红,腿根打颤,手也颤,没了力气只能顺着她的动作和力道上下动。失态得不像平时的凤千藤。

徒为觉得可爱,凑上去吻了吻他的后颈,谁知凤千藤反应更大,压着的声音开始压不住,溢出来的那声带着喘带着颤,他使了浑身的劲,抬手捂住自己的后颈,蒙着水雾的昳丽眸子望着她:“徒为……别亲这里好不好……”

尽管他习惯性带着上位者似的口吻,但此刻的姿态毫无攻击性,更像是某种意义上的撒娇。

徒为大脑当机了一秒,下一秒,掐住他的腰把他往后拽,又狠狠吻了一次,几乎是啃咬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