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这一下后就停住了。也是,拿不起的剑的身体想要再拿起剑,不是那么容易的事。

她想起凤千藤说过不让自己看,只好偷摸站在门边往里瞟,不巧,这一瞟就和他斜过来的视线对上了。

宽松柔软的外袍在练剑时的剧烈动作下变得松松垮垮,往后褪了一半挂在肩头,他额角蒙着汗,微翘的眼尾睨过来时有种说不出的独特氛围,徒为不免又想起之前他在自己手里红着脸嗯嗯地哼。

“不是说了不准来看?”凤千藤哪知道面前这人脑子里全是黄色废料,甩了甩剑,往后靠在墙上调整呼吸。

“我是有事想问你。”徒为拉出自己义正言辞的理由。

而且,她昨晚才说好了送他去修炼房,今早自己却招呼都没打就走了。虽然凤千藤看起来毫不在意,但她很在意。

“什么事?”

“刚才……”

徒为一五一十说了,其实就算沈心泉不提,她也打算来问问凤千藤的意见。

他就是有这种让人觉得靠谱的感觉。

“你觉得该怎么办?”

“当然不能放。”凤千藤想也不想就答:“地牢有隔绝魔气的法阵,魔修失去魔气很快就会爆体而亡,相当于现在你们还有牵制她的筹码。要是放出来,她没了枷锁,后果如何那可就难以预料了。”

“那,我哥的事……”

“急什么。”他冷笑:“我跟你说过,魔修天生坏种,这事有鬼。你不如先等两天看看她的反应再说。”

休息得差不多,他摆摆手赶她走,要再提起剑,徒为却忽然一步拦在身前。凤千藤:“?”

“今早,白莞来叫我说有急事,”她也不看他,低头望着地面,“所以我跟着去了。”

后面的话没说,但凤千藤多聪明的人,立刻明白她在说什么。

手伸过去抚抚她的鬓发,他饶有兴趣地问:“你觉得我会在意这个?又不是小孩子。”

这说法就好像徒为是个小孩子,她一顿,脸色立马闷下来。

“我只是觉得没理由就爽约很不好。”

“是不好,不过你也解释了,我原谅你了。”

什么原谅,明明根本就没生气。不,不止,是根本就没介意过。

虽说先说话不算话的人是自己,但他要是毫不在意,那她心里也有点说不出的沉闷感觉。

见凤千藤转身就要去干自己的事,她抓住他苍白纤瘦的手腕夺过剑,由着那点火气道:“现在是和我的时间,不准干别的。”

凤千藤眉一挑,不知这人突然又怎么了,然后腰就被她搂住,再想去推已经来不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