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凤里脑中窥见的记忆不过是冰山一角,她没有看得完全,但已经足够明白凤千藤这些年的偏执。
失去修为,和斩断一个剑客的手无异。大概是她无法想象的痛苦。
所以她说:“我……一直都看得见青霜的剑灵。他刚才跟我说,他的主人只有你一个人。哪怕你再也看不见了。”
“我也一样。你永远……永远是我最尊敬的人。和力量、和体格,和所有东西都无关。”
“如果当年没有‘凤千藤’,那一定现在也没有‘段徒为’。”
“你不是什么笑话。我拿我的命给你保证。”一顿,又试探性地道:“或者拿我下辈子的命?”
怀里的人没有答话。咬着唇,半掩的眸中只剩不明的暗光在激烈地不住摇曳。
屋内静得好像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个人。
也不知这样过了多久,久得徒为要忍不住再次开口时,轻轻地,她忽然感觉凤千藤的手慢慢揪住了她身后的衣服,耳边传来他低低的、颤抖的笑声:“……真的吗?”
“嗯!”她立马严肃道:“说谎我吞一千根针。”说完更用力抱紧他。
他眼圈涨红,流着泪却不由翘起嘴角发笑。分不清到底是要笑还是要哭。
头一埋,把眼泪全擦在徒为的衣服上,吸气声让整个胸腔都慢慢颤动。
“我……做了个梦。梦到以前。”
“但我其实也知道,差不多该和从前说再见了。永远被过去囚禁的人,永远没法再往前。”
“我不想做这样的人。道理我明明都知道……”
“嗯。”徒为点头:“那你想想,你现在有我,不是比以前好得多得多吗。你要向前看。”
这属实有点自吹自擂,不知谦虚两个字怎么写,氛围都被这话搞得一塌糊涂了。凤千藤觉得好笑。
他抬起头,徒为似乎感应到什么一样看过来,还没反应,被他轻轻吻了下唇际。
她罕见地直接愣住,只能看着凤千藤懒洋洋地弯起眼睛,刚才那些痛苦和迷茫好像不翼而飞,游刃有余又回到他脸上,他捏了捏徒为的脸问她:“不是要带我去九重天吗?”
“……嗯。”她回过神,脸色发红,这次自己低下头去。
凤千藤舌尖被她含住,他闭着眼,伸手揽上她的脖颈,眼尾还挂着细碎的泪珠,不一会就被亲得只能往后倒在一旁的柜子上。
徒为像是太久没亲,有点收不住的力,不满足于只在舌尖浅尝辄止,掐着他的下颌要他用力张嘴,另一只手下意识去摸他的窄腰,可又具体不清楚该摸哪里。
她脑子里只有之前去合欢宗时被迫学习的一点知识,以及刚才摸了把凤里的体验。
嘴里在压着人亲,手上的动作却杂乱无章,哪里都碰碰,又哪里都没摸好。
凤千藤被她这摸法搞得呼吸越来越急,身体越来越软,耳尖染上绯色。
不大的空间内,空气热度攀升,徒为的手却在这时猛地停了一下,唇舌也松开,她摸到了……
眨眼,凤千藤在身下喘着气,笑容秾丽地勾起嘴角:“你知道这是什么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