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就怪我了?”杜异正在远处和几个修士喝酒,听见这边提到自己的名字,端着酒盏过来搭住她的肩膀:“明明是沈队长上了头,把一个人脑瓜子折了。死一个和死两个没区别,况且老板没说不准我杀人呀。”他看向徒为:“是吧老板?”
徒为没搭腔:“那那些人的尸体呢?”“内丹我们剥出来了,尸体则扔到了要塞外。”沈心泉在怀里一摸,摸出十一颗颜色光泽各异的内丹。
整整十一个人,数量不少,竟然被他们两个反杀。
沈心泉尚且受了伤,杜异却似乎毫发无损。她不免盯着这不简单的青年打量几眼。
看着年纪比她大,眉目俊逸,举手投足带着股市井气息,扔到凡人堆里就再也找不到的“凡人”。
她目光停顿太久,杜异不满:“老板干嘛用看珍稀动物的眼神看我?不都已经把你的交代的事完成得妥妥当当了嘛。你不会要反悔把我丢回地牢吧?”
他警惕地往后退了两步。
徒为道:“这不是我说了算。”
沈心泉道:“我是觉得,你证明不了自己不是魔修,那我只能把你丢出要塞。你觉得这比地牢里好吗?”
“当然不好了!”杜异抗议,往后看,见无人注意这边,这才道:“魔修的身体某处必然会出现异化,我没有,难道还不够证明吗?”
“也许你藏在哪儿了,这很难说。”
他抱臂撇着嘴,沈心泉也不松口,半晌,举起双手:“好吧好吧,我投降。但你们能保证不和别人说吗?”
“看情况。”
“那……老板!你手给我下。”徒为不明所以,忽然被他抓过了手腕,没给她一点反应时间,他把她的手往自己屁股上一放。
隔着几层面料,她摸到了一条质感毛茸茸的粗长物体,杜异还在说“你懂了吧我……”已经啪一下被她挣脱扇开。
“好痛!也不用这么大反应吧。”
徒为脸很臭:“我为什么非得摸一个男人的屁股不可。”
“不是屁股,是尾巴!”
“都一样。”
这下事情明朗了,杜异是妖兽化形。不过似乎不是普通的妖兽,他说自己是妖与魔的后裔,虽然不是魔修,但混杂着一半的血脉。
“妖兽群不接纳我,我又不想像魔修那样多长几个眼睛耳朵,所以从小就一人四处闯荡,哪里有钱赚就去哪里。”他说:“这里就很好,起码没人会朝我扔臭鸡蛋要我的命。”
这种特殊的血脉,在修真界并不多见。毕竟两种血脉混杂的后果,多半会有什么不可挽回的残次缺陷。杜异的暂时看不出来,非要说就是他那条尾巴是永远收不回去了。
徒为还在嫌弃摸了男人的屁股,没听沈心泉说了什么,大概是答应不把他丢出去之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