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千藤又不傻,怎么会不知道她想干什么。
本该搡开的,可或许是因为身躯僵硬,或许是因为别的,他没有动,凝视着徒为的脸越来越近,微微往下压着的眼底闪烁起雾蒙蒙的暗光,等她彻底亲上来,唇舌相抵时,手指尖不禁抓紧了她肩膀的衣料。
徒为尝到了一点冰冷的寒风的味道,捏着凤千藤的下巴,在他唇齿间慢慢地舔舐,就如同情人厮磨般地一个劲渴求。
她感觉怀里的人微微颤了颤,抵住她肩膀的手渐渐丧失推拒的力道。
尽管这不是迎合,但似乎是某种默许,默许了一直只被他叫孩子的人用这种最以下犯上最深入的方式吻他。
徒为整个人脑子都是飘的,就觉得凤千藤舌头好软,稍微被伸舌头亲一亲就止不住颤抖的样子好可爱。
手不由自主伸到他腰侧,这修袍的设计是可以从侧面被解开一部分的,徒为之前就试过,大半的扣子解开,她摸进去掐他的腰,大概是痒,凤千藤从喉咙里漏出几道嗯声,可惜统统模糊在唇舌间,只听得见气音越来越重。
徒为的意识在这几声里已经不是飘,是直接冲到天外,脑子里像动物本能似的堆满两个字:占有。
“……”
可唇舌却在这时忽然分开,凤千藤本来被亲得浑身发烫又喘不过气,突然停下,难免愣了下,然后就看见徒为整个人往前倒,埋进他怀里,细听,有匀称的呼吸声传来。
耗尽灵力的后果,修士的身躯会本能地采取恢复措施。
可不会管你现在是不是正在和心上人黏黏糊糊干正事。
凤千藤看一眼就懂了,倒是觉得好笑。
雪白修长的手停顿,在她脑袋上拍了拍,已经夜深,门外一片漆黑,他凝视着外头,脑子渐渐冷静下来,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没有推开她。
……
徒为做了个相当不错的梦。
梦到她把凤千藤抱着亲,压在地上亲,甚至强迫人坐自己怀里被亲,正在兴头上,脑子一撞床沿,醒了。
窗子都是颠倒的,从外头漏进来刺眼的光。她眨了眨眼睛,这才发觉是自己差点滚下了床。
门扉在这时被推开,有人走进来看见她就侃了句:“你还是小孩子?睡觉都睡不安稳。”
她脑袋被人一扶,重新躺上床,徒为略微迷茫地看着凤千藤去把窗帘彻底掀开,屋内大亮,他转过身将一杯水递到她面前。
“我溶了灵丹粉末进去,喝了这个赶紧好起来。”
徒为这时终于发现违和感了。自己的手跟报废一样酸痛,抬都抬不起来。
这就是昨晚过度修炼的后果。
对。
昨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