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没说话,徒为则慢慢把自己的诉求说了。
初来乍到边界地,修士们都是人精,非亲非故的不可能任她打听,徒为必须要快速找到一个突破口。这沈心泉就很合适。修为看起来和她差不多或者在她之下,又没有被悬赏令诱惑,担任队长知道的也多。
她只说刚才那话是试探,自己不知道凤千藤在哪儿,来到这里只是想替亲哥报仇。
沈心泉不疑有他,差点为这感天动地的兄妹情谊落泪。
“呜呜……我时常听段师兄说起你,果然,师兄的妹妹不可能差到哪里去……”擦着鼻涕眼泪哼哼唧唧:“但我其实也不太知道详细。实在抱歉。妹妹。”
徒为:……你喊谁妹妹?
“当初他们进沼泽时,你没有跟去?”
“我有别的任务在身,很遗憾。如果知道是这个结果,就是违背命令我当初也该跟去。”她语气消沉,话音又一转:“不过……当初跟着他们去的小队里,有一个人是活着回来了的。但他有点……”
“无妨,你直接说是谁?”
从沈心泉那里得知了这个人的信息和所在地,徒为立刻准备去找。
茶馆里已经没了刚才剑拔弩张的氛围,大家都懒懒散散热热闹闹的,仔细一看,拿在手里的不是茶,完全是酒。
沈心泉跟在后面说:“前一阵子才和魔修发生过冲突,最近魔修应该不会再来。紧张的战况持续了四年,大家也没法静心修炼,只能喝点酒消愁解忧,唉,越来越像浮躁的凡人了。”
旁边正好就有个给修士倒酒的人冲过来撞在徒为身上,沈心泉呵斥他:“干什么的?”
那青年低着头看不清脸:“抱歉抱歉,我是来给尊者们送酒的,这就走。”说完一溜烟跑了。
“吓到了你吧妹妹,这儿说是边界地,结果这种闻着钱味儿来的凡人也不少。”
的确,跟她想象中很不一样。
把人送到门口沈心泉就回去了,徒为往凤千藤那边靠了靠。他看她这样子就猜到没问出什么来,明知故问地笑:“有收获了?”
“没。”徒为闷道:“但有线索。”
“什……”
话没说完,被她俯下身抱起来,身体腾空让凤千藤不禁失声。自己一个男人被个小孩抱来抱去的,说出去都丢人,但身体力量没恢复,现在也只能撇着嘴,线条分明的小臂懒洋洋搭在人肩头:“明天就不用抱我了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再休息一晚,走路应该不成问题。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。”
那徒为多少有点遗憾,她嫂嫂的身体虽然瘦但该有肌肉的地方都有,抱起来其实手感还挺好的,太遗憾了,只好把脸靠过去小狗似地蹭他:“可我想一直抱着嫂嫂。”
年轻人的话语不像大人那样拐弯抹角还暗藏深意,永远直白大胆且热情。她如果还要继续刚才的“不,绝不”调调,凤千藤可能眼都不眨就要张嘴骂人还要让她放自己下来,但被这么一说,难得安静。
好半晌才哼道:“这样只会更引人注目。知道点分寸,小孩子。”
意气用事确实是小孩子才干的事,但徒为气不过又被他这么说,本来只打算蹭蹭的脸凑过去在凤千藤颊边雪白的软肉上咬了一口,下口挺狠还痛,他咂舌扬起眉梢就推她:“你又干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