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有个朋友。”她却忽然开口:“修炼了四年,卡在筑基一重上不去。但炼器的手段不错,当不了修士,将来多半是个不错的炼器师。”
“所以……”顿了顿,想不出别的词,吐出一句:“反正又不是只有一条路。”
白莞还没反应,徒为已经大步离去。
“……”
等等。
她那难不成是在安慰自己?!
靠近马车,掀开帘子,车内一片安静,凤千藤还没醒。徒为靠近摸了摸他的脸,还是很烫,难怪她进来时他毫无反应,估计神智还不清醒。
王平那丹药真能有用吗?
徒为叫了他几声把人掰过来,看见自己昨天的“成果”还留在他下巴上,像某种烙印。
她心情很好,就听身下传来凤千藤沙哑的声音:“没人教你咬了人要道歉?”
徒为掐着他的下颌摩挲,敷衍道:“嗯,对不起。”
“……”
凤千藤觉得还不如不醒。一睁眼就看见这崽子属实不是愉快的事。他想把脸撇开,徒为手在他下巴上,没让他动,忽然想起什么似地问:“嫂嫂记得以前吗?”
凤千藤哂道:“你还好意思提以前?”
“怎么不能提。”徒为道:“嫂嫂以前对我那么温柔。”
“那是……”那是因为,那时的徒为是个好孩子,不像你现在这样。凤千藤神色复杂,没答话。
徒为自顾自地道:“你记不记得以前,我有一天去你的院子找你修炼。你那时在躺椅上睡着了。”
凤千藤哪会记得那么久远的事,在段家那段回忆于他而言不过无关紧要的插曲。
“你想说什么?”
“我其实趁你睡着偷偷摸过你的脸。跟现在摸起来的触感一样。”
她这么一说,凤千藤一挑眉,渐渐想起来了,是有这么一回事。
他那时只以为是小孩子玩心作祟,毕竟自己长得还行,穿女装就更像那么回事了。
恐怕做梦都想不到,徒为那时心里想的却尽是些不太上流的事。
“徒为……”他把脸转回来,浅色的眸子望着她,语气变得平静温和,是一副和小孩子讲道理的口吻:“你就答应我,乖乖回段家去好不好?我是为了你着想。边界地没你想的那么简单。”
谁知徒为低头就顺势舔了舔他的唇。
“绝不。少用这种哄孩子的语气跟我讲话。”
“……!”
凤千藤耳根因为恼怒微微泛红,要不是没力气,估计已经坐起来赏她一拳。
“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