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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而言之,干的那点事儿,不说脱了这一身官服, 连降几级的是肯定的。

阮玉家里跟杨长岭有那么一点搭边的亲戚关系, 以前也受过些许恩情,自然不愿杨长岭背锅。

她二话不说, 将十分讨厌的婆婆给卖了。

“这都是我婆婆尤雁归的主意!”阮玉说,“其实我那两个妯娌都能上台唱一唱的, 但我婆婆不让,想让你上台,想看看你的本事儿!所以故意在杨县长问的时候提起你。”

阮玉偷瞄了林冬至一眼,见她眉上凛冽未有消减,便又替杨长岭说了两句好话:“我婆婆要不提及你,杨县长定不会做这强人所难的事儿。”

林冬至当然晓得杨长岭是跳进了尤雁归挖的坑。

可杨长岭以权压人就不可恨了?

两者一样可恨!

甚至于阮玉,林冬至都对其有了几分不喜——明知尤雁归在给她埋坑, 明晓得杨长岭会以权压人,还帮着做传信人,这不就是沆瀣一气吗?!

先前那点做塑料姐妹花的想法散了个干干净净, 林冬至木着脸说:“我不论是哪个的问题,只要敢逼我上台, 我就敢告状。”

讲到这儿, 林冬至冷笑了一声:“不晓得杨长岭摔了跤, 会不会啃尤雁归一口呢?”

那必然会反咬尤雁归一口啊!

阮玉瞧着神情凛冽的林冬至, 轻声提醒了一句:“估计杨县长也不会放过你的。”

“冬至啊, 何必跟人斗得鱼死网破呢?只是登台献唱罢了,又不会少块肉,而且啊,你还能在时书记跟前讨个好呢!”

“我听说那个时书记很喜欢听《穆桂英挂帅》,每回遇上唱得好的青衣,都会给个好处。时书记是盛京人,家里底蕴深着呢!你和小周老师以后都是要往盛京去的,在时书记跟前混个熟脸,以后在盛京遇上什么难事儿,也不至于两眼一抹黑。”

阮玉讲得是正理,但林冬至不愿意折腰事权贵。

而周青云,不仅孤傲,还嫉恶如仇。

他嗤了一声,说:“用不着!阮护士,我这儿不欢迎权贵犬马,请你离开!”

阮玉的脸皮瞬时红了。

她意欲怒声反驳,但张嘴后,理不直气不壮,半个字都吐不出来。

最后只能看向林冬至,希望她念在往日姐妹情分上给自己说两句好话。

可惜,林冬至正在气头上,早断了跟她做塑料姐妹花的想法,自然不肯给她体面。

见林冬至不吭声,甚至不看她,阮玉只得气愤离去。

原以为阮玉如实告知尤雁归后,此事会就此作罢。

没想大年二十九的下午,尤雁归亲自来了。

看着林冬至还在看书做题,她笑了一声,问:“写的进去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