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笑眯眯的开始给人画饼:“我听说北方那边冬天比较长,穿棉袄的时间也比较长,要是能将这些厚衣裳卖到北方去,那咱厂里应该忙不过来,得招人了吧?”
王向东顺口问:“你能牵线?”
“我一个无业游民哪有这本事儿啊!”林冬至看向副厂长赵四虎,笑说,“这销货的事儿,是副厂长的工作啊!要我做这事儿也不是不行,只不过……副厂长打算退位让贤吗?”
赵四虎脸色骤变,说:“只要货好,别说北方了,全国各地,我赵四虎都能销出去!你这小娃……没有走南闯北的本事儿,可别在这儿瞎吹!”
林冬至立马道:“副厂长都这么有信心了,那明年厂子应当不会倒闭了,指不定还得发大财呢!”
听了这话,赵四虎才反应过来自个拆了王向东的台。
他瞄了一眼王向东,其脸色铁青,显然是对他的拆台行为感到不满。
但他并不后悔。
拆王向东的台,丢的是集体利益;要不拆台,丢的可是他副厂长的位置了!
他上有老下有小,这工作可丢不得!
赵四虎小声劝了王向东一句:“王老哥,这小姑娘讲得不错,我看要不依了她算了?咱们将衣样子拿到手了,厂子不仅能保住,还能发大财呢!”
车间主任和会计也怕祸及殃鱼,连忙附和了赵四虎所言。
唯有王向东忿忿不平,着实不想如了林冬至的愿,给她恁大一笔钱。
他想了好一会儿说:“要不……少点儿?厂里真没法一下子拿出恁大一笔钱。”
林冬至分毫不让,她又开始收拾纸样子。
王向东:“……”
也是着实需要这些衣样子,王向东只能退让道:“行行行,就给你那么多!小姑娘,你看在我这么爽快的份上,再应我个事儿呗!”
林冬至拒绝道:“不行。”
王向东不太高兴道:“我还没说啥事儿呢!”
“你不就想要我以后都给厂里弄衣样子呗!最好是一年四季的款都给你弄出来,每年还弄不一样,对吧?”林冬至猜出了王向东的心思,然后拒绝道,“我不干,我没空。”
王向东退让一步道:“我给你开工钱,每个月五十!这可是咱们制衣厂顶厉害的师傅才有的薪水。”
林冬至于心里骂道:满嘴跑火车!
当她不知道呢,制衣厂顶厉害的师傅每个月薪水是七十好不!
当初刚开始搞这门生意时,秦图南为了自家裁缝师傅不被挖走,她可是煞费苦心打探过的!而后给每个师傅都开了这么高的工钱。
骂完,她自个也开始瞎扯:“我真没空,我要好好学习,准备高考呢!”
“不老实学习,我男人得锤死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