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说周青云, 虽是前途似锦,直上青云,但也是个杀子害女,孤独终老的命啊!
他二人的子女,怎会是父母双全,恩爱和睦的命呢?!
老林头可不在意娃儿的爹妈是个什么命,他就一脸期待的看着神婆,问:“马婶儿,你看看我孙子这大脑门,这以后是不是个官命啊?!”
神婆马婶儿答非所问:“冬至现在住哪儿啊?我想亲自上门去看看。”
看热闹的村民们睁大了眼睛,难以置信道:“我滴乖乖!老林头这大孙子究竟是个啥命啊?竟然能让马婶儿亲自跑一趟!”
马婶儿算命极准,当年抓封建迷信最狠的时候,省城的大官儿还悄悄派人来接马婶儿,请她去给盛京的大官看相,算命。
马婶儿看了照片后,就直言不去,说啥这人的命没啥值得看。
那可是盛京的大官,这命都不值得看!那老林头家的大孙子可不得是皇帝命啊?不然咋能让七八十岁的马婶儿要亲自上门一趟?!
老林头也是这个想法,他得意极了,当场就说了林冬至这会儿的地址。
还吹嘘一棍子打不出三个屁的女婿,在闺女的指引下,被县里高中的校长抢着聘用!现在在城里日子过得贼好!
吹完,又装模作样的跟马婶儿说:“马婶儿,咋能让你跑一趟呢?赶明儿我让她阿妈去县城,把我家芝麻给抱回来!”
马婶儿又不是去看老林头的大孙子,她谢绝了老林头的‘好意’,说:“用不着,我自个去。”
甩下这话,就拄着拐杖走了,留下老林头在人群中受人追捧。
而此事,正在跟秦图南学打毛衣的林冬至一无所知。
林冬至手上活儿着实不咋样,一连学了七八天,时不时瞧两眼的周青云都会了,她别说打出毛衣了,围巾都捣鼓不出来。
看着她那时密时疏的走线,秦图南直摇头道:“你啊,白瞎了一双好手!照理说,你这纤长细软的手应当很灵巧的。”
林冬至语气凝重道:“可能是个花瓶吧!好看,但没用!”
拿着教案,准备去县二中给一批尖子生上课的周青云说:“你放那儿,晚上我来弄。”
林冬至立马丢了毛线,应道:“好嘞!谢谢小周老师心疼我!”
周青云想反驳说,他不是心疼人,是心疼毛线!
但秦图南已经笑呵呵的接了林冬至的茬儿:“光嘴上说谢咋行啊,你也得心疼他啊!”
林冬至还没应呢,周青云便指着桌上的一套默写题说:“把这套默写题写对了,就是心疼我了。”
林冬至:“……”
现在她已经不奢求周青云能放过自己了,她要真撂担子不背,周青云能时时刻刻在她耳边重复背诵,连睡觉的时间都不放过。
她撇了撇嘴说:“知道了,知道了,小周老师你赶紧去上课吧!”
讲完便拿起笔,准备默写这些天背诵的内容。
纤白的手握着黑色的钢笔,煞是好看。秦图南不由道:“你这手啊,不是啥中看不中用的花瓶,是跟小周一样,适合拿笔杆子!”
林冬至闷笑道:“秦姐姐,你可别开玩笑了,我肚子里的墨水指不定还没你家小磊多呢!”
默写内容有点多,吃晌午饭时,都还有一小半儿没写完。
林冬至揉了揉发酸的手关节,犯懒的想:真怀念电脑啊!不仅敲字速度快,而且就算忘了字怎么写,也能凭着拼音打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