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此她很是不满,还在苏氏面前抱怨了两句,苏氏对这女婿挑不出半点错来,血气方刚的年纪,房中又无别人,恩爱些也是正常的。
闻言小声地哄着她:“阿越也是怕你起太早睡不够,他心疼你,你反倒还怪他了。”
“可昨儿我都没见着他的面。”
“那你与他好生说说,不能急眼了。”
当夜已过了她平日入睡的时辰,她合着眼又吃了口酸枣,硬撑着没睡着,不知过了多久,才感觉到有人掀开了被褥,枕边传来轻轻的声响,她闭着眼摸了过去。
凌越进屋时就察觉到她的呼吸比往日重些,见此弯着眼掀开了被衾,她从她的那个被窝里滚了进来。
怕会影响她休息,烛火都离得远,这会帐子内显得有些昏暗,她圈着他的脖颈趴在了他的身上。
凌越好笑地看着她睡眼惺忪的样子,点了点她的鼻尖:“这么晚了,怎么还没睡?”
沈婳努了努嘴:“你还问我,谁让你回来的这么晚的,我昨儿一整日都没瞧见你。”
“胡说,不是见过的?”
两人靠得这么近,小姑娘的脸颊像是笼了层轻纱,勾人又娇美,看得他一阵悸动,扶着她往下蹭了下,“你问问它,见过没。”
沈婳恼羞成怒,只觉委屈之感涌上心头,她想好好与他说会话,他就又歪到别处去,眼眶蓦地一红。
“谁与你说这个了,你前几日分明说事儿便要办完了,可最近回来的却越来越晚……”
凌越最怕小姑娘掉眼泪,这会什么悸动都没了,抱着她小声地哄着:“之前和亲的公主还记得吗?”
沈婳闷闷地嗯了声,就听他低声继续道:“他们打算趁着年节前,将公主送去京城,亲事定了凌维舟。”
突然听到这个名字,她竟然有几分陌生之感:“那与你何干啊。”
“京中将有异动。还有件事,我一直没与你说。”
沈婳见他神色认真,也不哭了,能让他如此正色的,定然不是小事:“京中出事了?”
“陇西王世子前夜病逝。”
再过几日便是程关月与他的婚期,谁能想到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,她后知后觉道:“那阿姊岂不是自由了?”
“陇西王府的意思是,即便人死了,亲也还是得成。”
这不是明摆着让程关月嫁过去守活寡,“程家这都能答应?这岂不是要逼死阿姊。”
可即便是陇西王世子出事,应当影响的也只是程氏,与京中格局有何关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