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高悬于城墙顶端的旗帜,以及守卫身穿的皮甲上都绣着醒目的‘肃’字,更叫她心底生出些许豪情。
此处便是凉州,便是她夫君征战、治理下的城池,也会是她的新家。
马车径直穿过热闹的街市,隐隐还能听见百姓们的欢呼声,人人口中都在高呼肃王千岁,好似他回来了,这座城池瞬间活了过来。
她在京中就听说过,肃王在西北机会能当做是自立为王,百姓又怕又敬,甚至提起他的名字,连啼哭不止的婴孩都会立即止了哭声。
那会她还觉得是夸大其词,亲眼见过方知敬畏更甚,却没想象中那般恐惧,不仅欢呼雀跃还会有百姓偷偷打量他们。
隐隐还能听见他们的议论声,“与王爷同骑的天仙是谁啊?”
“这你就不知道了吧,那是肃王妃,刚前几个月成的亲。”
“王妃可真美,犹如画中走出来的仙娥,与咱们王爷真真是般配极了。”
与其说是畏惧肃王,更像是爱戴他们的战神。
“阿越,凉州好似与京中差不多繁茂。”
往日她总听人说西北荒凉,满是黄沙尘土与戈壁,连喝水沐浴都成困难,她出发之前收拾行囊,好多沐浴用的精油与花露都没带,真是做好了来吃苦的准备。
谁能想到入目竟觉来到了另一座小京城,且因此处乃外族接壤之地,街市上还有好些奇装异服的外乡人,繁荣之景象还隐隐超过京都。
“玉门关外确是荒凉,但此处乃西北第一城。”
“有我坐镇,谁人敢犯。”
后面这句实在是霸气,叫她的心也止不住地狂跳起来,是了,他这十年征伐,将玉门关外的异族人都打得服服帖帖,对大雍俯首称臣,有他在的一日,便可海晏河清安详太平。
她依偎在他怀中,闻言,仰头双眼亮晶晶地看向他,她的夫君也太太太威武霸气了吧!
凌越却只看了她一眼便撇开了,低下头在她耳畔轻声说了句什么,四周的百姓们就见马上那位天仙似的王妃,红着脸使劲地用手肘往后顶了下他们的肃王。
而往日威风赫赫,无人能近身的肃王,被顶了也不生气,反而眉眼舒展看着很是欢愉的模样。
唯有沈婳知道,他们眼中无所不能的肃王,在榻上是个怎样贪得无厌又说话不算的坏人!
如此青天白日大庭广众之下,他居然说:“这会不许看,晚上给你看个够。”
她在这事上内敛含蓄,这一个月来,两人周围总是簇拥着不少人,她怕闹出太大的动静很是不配合,完事后还必须得沐浴清洗。
在驿站入宿时他还能如愿要个一两回,若是在马车上就别想了,有几次憋得狠了,她也只会羞红着脸被她拉着手帮衬。
如今好不容易到家,他又如何能放过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