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后怕得环顾了下四周,见她的小院还好好的,才松了口气。
梦就是梦,她并没有犯下梦中的那些错误,一切悲剧都不会发生了。
“那现下如何了?”
杏仁缩着脖子微微摇了摇头,“如月被三太太抓得脸都花了,说她勾引主家,被拖下去打了五十大板,还说要将她赶出府去呢。”
饶是沈婳也听得连连咋舌,三叔母是低嫁,这些年来三叔父一直没能升迁,她在娘家向来抬不起头,唯一能与人攀比的就是三叔父待她的好。
院内一应事物更是全都听她的,别说侍妾了,连个通房都没有,如今居然与外甥女的婢女厮混,也难怪她会如此生气了。
“那三叔父呢,就没拦着?”
“三老爷哪敢啊,三太太一个眼神过去,他都快跪下了。”
虽然这是长辈,但她还是没忍住地撇了撇嘴,三叔父什么都好,就是性子太软弱了,才会被三叔母管成这般,连带将几个孩儿也没教好。
至于如月只能怪她自作孽不可活,学什么不好,偏偏要学她主子那套,人自己不自强,只想着如何倚靠男人行便利,早晚是会被男人所抛弃的。
“表妹那边什么反应?”
“表姑娘倒是想拦,可她如今是自身难保了,哪还有功夫去管什么如月啊。”
沈婳拖着长音哦了一声,立即反应过来,“是东宫来消息了。”
“姑娘真聪明,来的是贵妃身边的大太监,说婚事要往后推一推了。”
出了这么大的事,肯定是惊动宫内了,即便太子还愿意相信赵温窈是清白的,可天家的脸面往哪儿放。
若不是有镇国公府与皇后撑腰,又怀了龙嗣,她又怎么可能被抬成侧妃,如今孩子掉了,还闹出这么大的事,若太子还要任性妄为,别说贵妃了,御史台都要看不下去了。
“表姑娘才是作茧自缚,若不是她非要将旧事说得人尽皆知,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,您说,她该不会绞了头发做姑子去吧。”
“她才做不出这等事,且看凌维舟的吧,若他还是个男人便会让她提着包袱进宫。”
“不会吧?太子殿下如此糊涂。”
沈婳穿好了衣裳,坐到了妆台前:“他现下进退两难了,到底是宠幸过的,若是弃之如敝履,你让其他人如何看他,跟随他的人可不得掂量掂量。不过也不能是什么好身份了,一个没名没分的侍妾,便也到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