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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太子侧妃是二嫁女,你说这是内宅之事?”

他的双手背在身后,有股不怒自威的肃杀气势,让孟氏的身形微晃,是啊,怎么就忘了呢,肃王乃是太子的皇叔父。

关乎皇嗣,还有谁比他更有资格来管。

孟氏这会犹置油锅,她万万没想到当初一个无心的认亲,会牵扯出这么的事端,她以为赵温窈乖顺懂事,即便与太子有染也是年岁小,被太子给诱骗了。

今日之种种,也令她不得不生疑,这个义女真的如表面这般单纯吗?

可就算不单纯,她也上了这艘贼船,如今两人是一根绳上的蚂蚱,她必须得想办法保住她,保住镇国公府的脸面。

“王爷,此事尚未有定数,您不该如此急迫就下定论,我相信阿窈,定是有苦衷的,她腹中怀得可是殿下的骨肉啊。”

赵温窈适时地掉下两行清泪,看着凌越的目光幽幽,喊出一声极尽悲怆的:“还请王爷相信臣女的清白。”

沈婳拧了拧眉,她很早之前就发觉,赵温窈对凌越有些不同的敏锐度,这人到底打的什么主意。

但不论她的是何主意,都是白费心机。

凌越甚至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她,不耐地抬了抬手,“劝你少费气力,多留心气保住孩子。”

末了还冷嗤了声:“我不是凌维舟,眼不瞎心不盲。”

而后径直朝外大步离去,临走时还在沈婳的手腕处轻挠了下。

沈成延当他生气了,这满屋的狼藉也没安顿,没办法追出去赔罪,自认为很是聪明地摸了摸鼻子道:“呦呦啊,快跟上去,请王爷去偏厅喝个茶,莫要怠慢了爹爹的贵客。”

瞧,不仅告诉了所有人,肃王是他请来的贵客,又能让女儿去安抚一二,真是没有比他更聪慧的人了。

沈婳求之不得,没让心中的喜悦漏出分毫,规矩地朝屋内的人福了福身,转身小跑着追了出去。

他们刚走,大夫便赶到了,赵温窈面如土色,靠在如月的怀中。

大夫把着她的脉,叹息着摇了摇头,孟氏看到她身下止不住的血就已有了预感,但亲耳听见还是有些惋惜,毕竟孩子没了,也彻底断了她的可能。

听着孟氏在说,好好调养身子,孩子还会再有的,赵温窈双眼一黑,彻底得失去了意识。

只有她自己知道,不会了,再也不会有了。

孟氏见此颇有些尴尬,她活了小半辈子从未有过如此丢人的时刻,她还想说点什么,沈成延已经板着脸给她下逐客令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