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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这会都快被吓哭了,眉眼挤在一块,唇色煞白,她甚至不敢多看面前这高大的男人一眼,双腿不住地打着颤,随时都有可能瘫软下去。

甚至没有意识到,凌越为何会出现在这,更不可思议的是他好似在护着沈婳。

好在,不等她真的哭出来,就听声悦耳的声音软软地道:“多谢王爷,没有人撞我,是我自己没站稳。”

而更奇特的是,那位冷着眼不可一世的肃王静默片刻后,竟缓缓收回了目光,那股如覆山倒海的压迫力也跟着褪去。

随后才听她提高了声音,对着屋内众人谦声道:“今日突发意外,很抱歉令诸位客人受了惊吓,是我沈家之过,在此给诸位赔罪,还请大家先移步偏厅稍作歇息。”

出了这样的事,哪还有人愿意再待下去,且凌越的出现更是让她们害怕又惊慌,谁还敢说半句不,各个都缩着脖子恨不得今日没出现在这。

尤其是方才不慎撞到沈婳的小姑娘,泪水都在眼眶打着转了,这会沈婳在她眼里简直就是救苦救难的菩萨,就差跪下给她磕头了。

闻言连连点头,磕磕绊绊地道:“沈姑娘不必自责,出了这样的事,谁都不愿瞧见,更何况沈家也是无妄之灾,与你们无关。”

说完朝沈婳微微福身,与旁边的姑娘一并出去了。

待人都退出去,屋内很快便宽敞了起来,从里间出来的孟氏还没能从变故中回过神来,她那柔弱可怜的义女怎么就嫁过人有婚书了。

她不是江南人士,双亲清白吗?

扭头又看见赵温窈身下止不住的血,偏生撞着她的人还是秦二娘子,看着那蠢货发白的脸,她只觉脑袋发晕,心口猛然绞痛起来,孽障真真是孽障!

孟氏到底是管家的人,镇国公府这么一大家子,她能收拾得井井有条,便绝非等闲。

她拉下脸沉声道:“你们还在等什么?快叫大夫,将阿窈抬去榻上。”

再看向旁边那个虎背熊腰的婆妇,眉头拧紧,“怎么还有不相干之人在此,胆敢擅闯朝廷命官的府邸,还造谣诋毁太子侧妃,数罪并罚,还不拖下去打板子,再押送去京兆尹处发落。”

孟氏对这事的真假并不在意,她只知道若是不用雷霆手段将此事压下来,隔日全京城都会传出赵温窈再嫁之事。

太子那边介意是一回事,让镇国公府的脸面往哪搁?

不论真假,她都得让它是假的。

说完略带丝责怪地看向沈婳:“沈丫头,这是你们府里的事,我本不该多插嘴,但实在是牵扯到了我的女儿,不得不倚老卖老说上两句。”

“你们沈家好歹也是官宦世家,怎么守卫如此松懈,什么不入流的东西都能闯进来。还有,你的性子也实在是太软了,遇到这等事便慌了手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