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阵清幽的沙沙声响起,月光柔和,投下两个依偎着的身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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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婳的病来得急,即便退了热,程关月也让她在床上躺足了十日方可下地走动。
她连着这么多日没去寺里听经文,沈长洲自然发现了不对,隔日便赶下山来,见她安然无恙才放心。
只让她好好休养不许再乱跑就又回去了,而后沈婳发现,那日他与程关月有了口角,两人这么久过去了,竟还在闹别扭。
见了面互相也不说话,她倒是想调和,可一说到她哥,程关月就起身往外躲。
她实在是想不通,两人自小就玩在一块,性子都是直爽没什么心眼的,不过是个小口角,至于闹成这样吗?
为此,是夜见着凌越,她还困扰地问过他。
却听他意味深长地笑了下,“小孩子别管大人的事。”
还被她极力地反抗了,气愤地道:“我已经及笄了,不是小孩了。”
为表不满,她一连几日瞧见他便喊舅父,连他要牵个手,也被她板着脸给推开了。
“舅父要注意身份,我可还是个小孩,怎么能拉拉扯扯呢,您最好也别入了夜翻墙过来,知道的是来探望小辈,不知道的还当您要做坏事。”
直把他磨得没了脾气,暗叹小姑娘的脾气是越发骄横了,以前瞧着他都是乖得不得了,一口一个您。对他说的话,从来的言听计从,如今敢把他往外推,还敢取笑他了。
可凌越不仅没生气,反而享受的很,但到底是被缠得没再喊她小孩。
日子如此一点点过去,转眼就到了五月间,凌越依旧是京城与别院两头跑,只有夜幕降下才有短暂见面的时间,若是事忙也会差人来知会她,让她不许等早些睡。
沈婳怕他难赶,偶尔也会劝他住在王府,凌越嘴上不说,隔日依旧是按时出现。
她心中只觉甜蜜万分,同时也更加抑制不住欢喜,她记得他的寿辰好似快到了,便准备要给他送个生辰礼。
这期间,程关月回了一趟家,是陇西王府派人来敲定亲事细节,她作为新嫁娘自然得在场。
待她再回来,就带回了个大消息。
“婳儿,你那表妹可真了不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