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不等她起身,邹氏就带着沈玉芝过来了,一进门便捂着嘴啊哟了声。
“五妹妹这是才哭过吧?出了这么大的事,我们一听到消息就赶过来了,别难为情,我们都是一家人,应当有难同当的。”
沈玉芝先前被禁了足,可过两日钱家要来说亲,要见一见沈玉芝,就不好再拘着她了。
她原先是觉得钱家不怎么样,可沈婳的亲事黄了,突然之间她又觉得自己的婚事还不错了,至少不会丢人丢得全京城都知道。
沈婳偷偷地翻了个白眼,被苏
氏摁住了手背,她轻轻地扯了个笑:“弟妹与芝芝倒是消息灵通。”
“这种事如何瞒得住,想来明儿就要传得满京城都是了,哎,我说大嫂你也是,该劝劝呦呦才对,小孩子脾气不能这么冲,男人嘛,三妻四妾也是正常的,哪有不偷腥的,何况还是太子。要不让呦呦再回去说说,怎么着也是正妃,窈丫头是越不过去的。”
邹氏嘴里说着为了沈婳考虑,实则全是看热闹不嫌事大:“对了,说起来这窈丫头平日还真看不出来呢,柔柔弱弱的居然如此会勾引男人。”
沈婳为了家中的和睦,一直忍着不吭声,这会总算是忍不下去了:“三叔母,想必您还不知道吧?阿窈在围场日日与三哥哥在一块呢,还说原本是属意三哥哥的,不想嫁给别人,想留在咱们家。如今出了这样的事,三哥哥还不知道要怎么难过呢。”
邹氏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,难怪她那傻儿子,这段时间总是很奇怪,学堂的书也不读了,总是往后院跑,原来是那个狐狸精!
沈婳见她不说话了很是满意,再看向满脸嘲笑之色的沈玉芝:“四姐姐果真是要说亲了,懂得道理都变多了。咱们是一家人,你能来看我,我高兴极了。”
“只是不知道我与殿下退了亲,会不会影响到四姐姐的亲事?”
闻言,邹氏母女皆是一惊,是了,沈三爷官职也不高,能与钱侍郎的嫡次子说亲,有一部分原因正是靠着沈婳这个未来太子妃的名头。
如今她的婚事黄了,岂不是也要影响到沈玉芝了?
一想到这个可能,邹氏像是火烧屁股般,哪还坐得住,随便寻了个理由,带着沈玉芝就火急火燎地又走了。
眼见她们母女离开,沈婳才捂着嘴笑出声,苏氏虽然也想笑,但一想到她们来的目的,更多的还是心疼自己的女儿。
“我的好乖乖,你叔母与堂姐这样来看热闹的人,还只是刚刚开始,只怕往后还会有更多,要不你对外称病不见客吧?”
“他们干了坏事的人都没心虚,我堂堂正正退亲的,为何不见人?”
苏氏以为她是硬撑着,这么多年的感情总归不是假的,就怕总听见有人提起太子,会勾起她的伤心事:“傻丫头,为娘是怕你听着那些话难过,受委屈。”
沈婳见母亲如此担心,不免也跟着思虑了番,正想应承下。就见他父亲风风火火地又返了回来,“呦呦啊,你快收拾些东西,过两日跟你大哥上山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