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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了,太子哥哥受了伤想必还没吃东西吧,这会饿不饿,喝点汤羹如何?”

沈婳说着起身,恰好躲开了凌维舟的手,他缓缓地收回手掌,没事,他不急,她是他的未婚妻,早晚都会属于他的。

他笑着轻点了下头:“好,婳儿准备什么,孤都吃。”

“那我去让小厨房看着上点。”

沈婳顺势出去喊来小太监交代了一番,又让人回去取了些衣物,才坐回去陪他继续闲聊。

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,总觉得今日凌维舟好似尤为热切,反而让她有些不太适应。

太子的帐子自然要比别处宽敞华贵,烛火通明,沈婳替他理了理靠枕的姿势,与他说起今日山上的事来。

她略带埋怨地嗔怪道:“太子哥哥平日做事妥帖,今儿怎么如此不小心?”

她也一直在想,是谁在背后搞鬼,起初她以为是意外,后面那接二连三的闷响让她察觉到了不对。

应是有人在山上埋了火石,才会导致山石滚落,可普通人怎么能有这遮天的本事,在围猎的时候动手。

有如此手笔的,除了大病初愈的皇帝,虎视眈眈的三皇子外,就剩她眼前的凌维舟了。

但他又恰好受伤了,自然而然就会让人怀疑到,同样想要登上太子之位的三皇子,想要除掉这个碍事的二哥,凌越只是无妄之灾。

可亲眼目睹过那巨石砸下场面的沈婳,可以十分确信的说,这一定是冲着凌越去的阴谋。

若问凌越有仇家吗?

不仅有,而且还数不胜数,他的脾气差,眼高于顶,行事又雷厉风行,不说贪官污吏了,便是那些王公贵戚,稍有做得令他不如意的,他也照打不误。

便是大胜归京这短短几月时间,被他收拾的人家就有不少,但同理,这些人根本没能力神不知鬼不觉地埋下火石,做下这些准备。

反倒是他的亲皇兄,亲侄儿,畏惧他的军威,怕他功高盖主,想要对他下手,才是最为合理的。

其实在围猎之前,她曾有过很冲动的想法,若是凌越真对她有别样的意思,她或许可以顺势答应他,再借力退婚。

他是凌维舟的叔父,以他身份权势,完全可以保住沈家不受影响。

可这几日,她已经将这个想法摒弃了,她厌恶凌维舟见异思迁,她又怎么能做个利用他人感情的恶人。

尤其是经历了今日,她愈发觉得这个想法可耻。

凌越四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