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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带丝毫别的情绪,清清冷冷,却足以抚平她因这两人而升起的所有燥意与不安。

确实,没得脏了她的眼。

双眼被蒙住,她的五感比平时更加的灵敏,四周万籁寂静,他的呼吸混着春风衔来的芳草香,拂过她两颊的鬓发,惹来丝丝痒意。

没过多久,盖在眼前的手掌松开了,她眨了眨眼才恢复了光亮。

而凌越已长腿一跨,利落地下了假山,至于那两人也早不知何时离开了。

沈婳扶着围墙正想小心翼翼地往下走,就见那只宽大的手掌又出现在了眼下,她诧异地抬头去看,逆光中凌越朝她伸出了手。

他被柔和的光所笼罩,让她看得有些不真切,竟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。

她愣了下,缓缓地将手放入了他的掌心。

肌肤相触的瞬间,她犹如落入罗网的猎物,顷刻间就被他给吞没,紧紧地将其包裹住。

他的手掌略带薄茧,结实宽大,与她细白柔软的手交叠着,有种格外强烈的冲击力。

让她不敢多看,但再想将手抽出来又动弹不得,她脸上发烫,硬着头皮搀着他的手缓缓走了下来。

待脚在地面站稳,便不敢再多停留,心跳加速着把手抽了出来,好在这次凌越没再紧握着不松。

她理了理衣裙,轻声道了句多谢,就听凌越漫不经心地道:“你的多谢还真是不值钱。”

沈婳想起这几个月来一直盘算的事情,这会正是好机会,可真的看到他又忍不住想要当逃兵。

她舔了舔下唇,在心底给自己鼓着劲:“那,王爷想要什么样的谢礼。”

凌越在她脸上轻扫了眼,收紧空落落的手掌背到了身后,淡声道:“你说呢?”

沈婳紧张地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,她捏紧手心,一句你觉得我这份礼如何,就见杏仁满脸着急地快步过来。

看到突然多了个男子,她也诧异了下,福身行了个礼到沈婳身旁压低声音道:“姑娘,老爷受伤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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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婳急匆匆地带着杏仁往前院赶,不想刚到院门口,就碰上了同样回来的凌维舟。

他看了眼她来的方向,略微顿了下,“婳儿,这是去哪了?”

沈婳这会没工夫与他闲聊,直接了当道:“方才酒水打湿了衣裳,准备回去换一身,就听说父亲出事了。”

凌维舟似在考虑她说的是不是真的,但此刻还是沈成延的伤势较为重要,没有多说什么,两人一并进了堂屋。

一进屋,就听见屏风后传来声声惨叫,沈婳愈发着急,险些被自己的衣裙给绊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