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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还以为他已经把这茬给忘了,怎么还记得啊,而且这让她如何启齿,上回在宫里他就撞见过她偷窥这两人的私情,如今又撞见一次。

他会不会觉得她有什么特别的癖好,哦,不是会不会,是方才他就已经这么认为了。

沈婳懊恼之际,凌越就目光不移地看着她,看她那张小脸到底还能变化出多少种不同的神情。

待她回过神四目相对,看着那双仿佛能看穿世间万物的眼,突然之间不想挣扎了,破罐子破摔,指了指上面。

半刻钟后,两人并肩站在了假山上,只是一个负手而立,端得是潇洒自如,另一个则十指牢牢攀着围墙狼狈又勉强。

沈婳重新探出脑袋,只见不过这么一会,那对狗男女已经换到别处黏黏糊糊了。

方才还是凌维舟要走,赵温窈紧紧地抱住他,此刻已经变成赵温窈抹眼泪,凌维舟在旁温声安抚。

许是四下无人园子又有侍卫把守,两人都没什么顾忌,她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小表妹,直勾勾地盯着身旁的人。

便见凌维舟起先还是有分寸地离着半臂距离,安抚着安抚着人就靠了过去,一手环着她的腰,另一手替她擦泪,很快两人就贴在了一处。

沈婳真是好奇极了,她这小表妹到底有何本事,竟把咱们的太子拿捏得死死的,让她想把耳朵也贴过去,听听他们都说了些什么。

一旁的凌越兴趣缺缺

地草草扫了眼,他还当是什么有意思的东西,不想又是这两人。

偏偏身旁的小姑娘看得津津有味,恨不得一双大眼珠子都贴到那两人的身上去,他背着的手指细细摩挲了下道:“这有何好看的?”

沈婳满心关注着底下的人,没有多想脱口而出道:“好看啊,我就想看看他们能越界到何地步。”

见她目不转睛,凌越半抬了下眼,意味不明道:“你很在意?”

这两人私会的事,她只告诉过爹娘,但她不好对着爹娘宣泄心中的怅然若失,又不敢告诉兄长,怕他一个按讷不住就冲去与凌维舟打架。

只能把被未婚夫与表妹背刺的不满与伤心埋在心底,无人可说,但凌越不同了,他两次亲眼所见这两人私会,不需要她再过多解释,就能明白她的感受。

沈婳上扬的嘴角耷拉了下来,眼底的笑意也跟着收起,停顿了几息道:“王爷可曾被信任之人背叛过?”

她与凌维舟的婚事定的早,这些年尚且懵懵懂懂不明白什么是情爱,或许对凌维舟的喜欢并不是特别深,也不到非他不可的地步。

可她自问这么多年,都在努力朝着他的妻子而努力。

若不是为了当这什么鬼太子妃,她何须酷暑严寒都要日日学规矩,不许出门玩耍,也不许多吃生冷的食物,就连和自家兄长走得近,都要被说教。

她自认没有对不起凌维舟的地方,但不论她如何努力,他依旧不会喜欢她,付出过真心又如何会不在意不难过呢。

凌越收起了脸上戏谑之色,眼里也露出了几分讶异,除了落水,平日与这小丫头碰见,她都是无忧无虑毫无心事的模样。

她心思单纯,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,好像对她来说吃到好吃的东西,瞧见有趣的玩意,便是最重要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