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婳强忍着心底的厌恶,冷着脸目光不移地盯着那个小姑娘,“天子脚下,你们也敢强抢民女,还有没有王法了。”
刀疤男谨慎地往她身后看了眼,见就带了两个小丫鬟,往地上啐了口,捧腹狂笑起来,“哥几个来听听,王法?欠债还钱天经地义,你爷爷我便是王法!”
“今儿你来得巧,正好让小美人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王法。”
说着竟飞快地伸手去掀沈婳的帷帽,那受困的小姑娘一直紧盯着沈婳,见此忙慌张地出声提醒:“姑娘小心!”
可惜,那不老实的手指已经触碰到了那轻薄的白纱,正要轻慢地撩起时,就见一阵寒光闪过,下一息半截染满鲜血的断指已擦着她的纱帘飞出。
沈婳还来不及惊愕,那刀疤男已疼得抱着手指倒地打滚了。
而紧紧跟在她身后的侍从,以及两个丫鬟也适时地扑了出来,将在场的几个地痞纷纷控制住。
“姑娘,您没事吧,那贼人有没有碰着您,您有没有吓着?”
沈婳惊魂未定地摇了摇头,她又不是傻子,怎么可能真的只带两个丫鬟来替天行道。
她每回出街都会有身手了得的侍从半步不离地跟着,只是为了她逛街能不受打扰,才让他们躲得远些。
故而,那地痞出言调戏又或是动手动脚,都没让她感到害怕。
可这匕首与断指,以及飞溅在她纱帘上的血迹,着实是吓着她了。
只是在寒光乍现时,她好似看见了个高大的身影,虽然看不清模样,但却有种熟悉的肃杀之气。
难道是他?
沈婳抚着胸口下意识地四下去找,到底是何人“出手相助”。
“姑娘,您在找什么?”
“你们有没有看见一个高大俊美的男子。”
两个丫鬟注意力全在自家姑娘身上,怎么可能去关注周围的人,自是摇了摇头,并为沈婳摘去染血的帷帽。
“姑娘,是掷匕首之人吗?您瞧见他的样子了吗?”
沈婳环顾了一圈,根本就没有半点像他的男子,也找不出一个身手矫健之人,她蓦地泄了气。
也是,凌越这等叱咤沙场的战神,他出行时是何等阵仗,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,更不可能会多管闲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