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婳想让身旁的小太监去接,可那将士不松手,僵持一番后,她只得亲自去接这沉甸甸的大礼。
期间也不敢假手于人,等到无人关注了,她才悄悄地往垫着夜明珠的红布下探了眼,就见底下露出截粉色的布料。
她的心瞬间怦怦直跳,果然与她猜的一样。
凌越既拿走了她身上的荷包,想来也会把之前的还给她,就是没想到他还东西的方法如此招摇。
若非她谨慎,方才可就要被凌维舟给发现了!
等坐到回家的马车上,沈婳看着这满满当当的夜明珠,突然反应过来。
她与凌越清清白白,不就还个荷包,就算被发现又如何,她方才的心虚与刺激根本就没必要啊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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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宫的路上,沈婳恰好碰见了许久未见的二姨母严夫人,说有事要与母亲商议。
故回去的马
车,只剩下沈婳与赵温窈,两人谁都没开口,一时车内显得尤为寂静。
直到马车驶出前门大街,街市的人声喧嚣起来,才听赵温窈轻轻地喊了声:“五姐姐,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。”
自从崴了脚被太子送回席上起,她这表妹就没吭一声,她还当她是准备要当一辈子的缩头乌龟呢。
沈婳将夜明珠小心地盖好,闻言装作没懂的样子,无辜地看向她:“阿窈在说什么?我为何要生你的气啊。”
赵温窈无助地扯了扯手指,像是犯了错般道:“五姐姐,我不是有意的,我只是意外瞧见了只小奶猫,它看上去受了寒很是可怜,我想给它喂点东西吃,没想到迷了路。我、我不该到处乱走的,不然也不会崴了脚,还要麻烦太子殿下。”
哦豁,凌维舟可没她说得这么仔细,只说是偶遇帮了把手,什么喂猫迷路又崴了脚,简直就是让人不乱想都难。
沈婳不是没想过,两个初次见面的人,怎么会突然约在那样的地方私会,或许中间还发生了什么事。
只是凌维舟不承认,她也懒得知道这么多,如今看来,她的小表妹是见她迟迟不发难,生怕她不知道,故意上赶着来告诉她都发生了什么。
见她没说话脸色却变了,赵温窈顿了下又道:“五姐姐莫要听那些人的胡话,我们今日穿了一样的鹤氅,想来太子殿下是误把我看成姐姐了,爱屋及乌,才会施以援手,五姐姐千万不要多想。”
沈婳边听她说,边打开了车内的小木柜,里面摆着她爱吃的点心,今日在宫里又没吃饱,原本荷包里是有点心的,可又被拿走了。她揉了揉独自,动作娴熟地给两人倒上热牛乳,还将杯子往她那边推了推。
“阿窈口渴了吧,来,润润嗓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