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扑到了她的面前,尖锐锋利的牙齿上似乎还能看到鲜红的血丝,腥臭的味道扑鼻而来。
眼看着便要朝她咬下时,她手上一松,使出浑身的气力,拔腿往后跑,不想刚跑两步就兜头撞上一人,她脚步一绊,连带那人重重摔了下去,她害怕地闭着眼,哆嗦地低喃着:“救、救我……”
一阵天旋地转的同时,一道冷厉低哑的呵斥声响起。
“甪端,趴下。”
随后是几声呜咽的犬吠,想象中撕裂的疼痛并没有传来。
她、得救了?
沈婳脑子一片空白,浑身僵直发凉,手脚不安地攀着什么。
直到那个冷厉的声音,再次从头顶响起:“还不起开。”
她劫后余生般,颤颤巍巍地睁开了眼缝。
逆着光,她勉强看清了近在咫尺的男子。
他刀削似的面容极尽俊朗,五官立体锐利,此刻正低垂着眼眸,不耐地盯着她,那双浅色的瞳仁中充斥着浓浓的戾气与杀意。
他面无表情,目光仿佛正在看个死人。
只一眼,便叫她冷得浑身一激灵,手脚并用要爬起,可挣扎了两下,又跌了回去。
眼看男人的脸色越来越冷,她只得带着哭腔磕磕绊绊地道:“我,我腿麻了,起不来……”
第5章
温暖的阳光笼罩全身,沈婳却感觉不到半分暖意,后脊的冷汗早已将衣裳打湿,浑身僵硬连话都发不出。
如此僵持了几息,正当她不知该怎么办时,一双宽大的手掌毫不客气地搭在了她的细腰上。
今日进宫面见贵妃,沈婳特意穿了新制的袄裙,桃粉的对襟外搭件白狐狸毛的比甲,衬得她杏脸桃腮犹如含苞的莹白牡丹,明艳动人。
美则美,可到底不如平日穿得厚实,而男子的十指刚劲有力,犹如鹰爪,搭在她腰间存在感十足,让她吓得煞白的脸瞬间更僵了。
她长这么大,别说是凌维舟了,便是爹爹兄长,也没如此亲密的触碰过腰肢,她下意识地往后躲。
可刚移了移,那手掌竟收地更紧了,她还来不及羞愤,这力道,就像要将她掐得生生喘不过气似的。
不必去看,就知道肯定被抓红了。
沈婳疼得轻轻嘶了声,头顶那淡漠的声音便不耐地响起:“别动。”
她又立即惊恐地将声响压下,这会小脸涨得发红,双眸含泪,好好的牡丹似风雨摧残了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