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寒舟怔住,他又想起自己刚才和白尽流在一处。
虽然他是去问白家那边有什么缓解经脉旧伤的灵药,但一想到阿绎知道他和白尽流独处,萧寒舟就下意识的不安。
他不知为何,阿绎好似不喜欢尽流……
可尽流是他的救命恩人,当年若不是对方暗中照拂,他甚至逃不出天環城。
萧寒舟深吸了口气,勉强定了下神,又问“他离开多久?”
萧之宇还没见过家主这么失态的模样,虽然只有一瞬就恢复了平常,但是还是让他冲击颇大,一时之间脑子有点发懵,但听到问还是下意识回答,“刚走不久,但是按照一般修士的脚程,这会儿也该离开迎松峰了。”
萧寒舟在原地站定了一会儿,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追。
脑海中一瞬闪过就在不多久前对方看他戒备的神情,他像是被刺痛了一样,忍不住往后退了半步,手中的寒玉盒带着刺骨的凉意,他禁不住垂眸看了过去,却又隐隐意识到对方归还的原因。
——阿绎是不想和他扯上关系?
这个念头升起,萧寒舟只觉得掌心的那点寒意顺着经脉侵入到五脏六腑,就连丹田处的灵力运转都滞涩拥堵起来。
不、不可能!
只是多年未见,他们之间比以往生疏了些。
可这三年间到底发生了什么?阿绎居然曾经伤重到那样子!!
转念又想到明明久别重逢,他们连坐下来好好谈一谈的功夫都没有。他既不知对方这些年的经历,又不知他缘何产生了这么大的变化。
萧寒舟到底决定追出去,他起码他要知道阿绎这些年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只是离开之际,他转头看向萧之宇。
“以后他再过来,直接去寻我——不管我在做什么。”
萧寒舟加重了音,强调似的说了后半句。
萧之宇一怔,面露愕然。
一直等到萧寒舟转身离去,他像是才反应过来,对着家主的背影,垂首应声,“弟子遵命。”
任绎这会儿其实还没有离开迎松峰,倒不是他走得慢,而是遇到了故人。
是姜照鱼。
要说整个迎松峰上,有谁的消息最不灵通,这个答案非姜照鱼莫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