嫡母都已经叫人将他勾到行院中去了,那他还客气什么,自然要刮她一层油。
“我看中几处田产,能不能以你的名义买下来?”陆仲豫就是为这个来的,裴观这人眼睛里就没钱,找他是最合适的。
“这有何难,我差人去办。”裴观说完又提点他,“我是认真的,这些日子不论你有钱没钱,都少出门。”
齐王的人就快上表了,奏请陛下以太子之礼将那一位下葬归入皇陵。
他摸准了陛下的心意,可这件事景元帝只想从群臣口中听到,不是从儿子嘴里说出来。
“放心罢。”陆仲豫说完,想起卫三来,“对了,有个姓的卫的禁军总旗,你认不认识?他家跟林家相熟,我们在席上碰见,喝过几次酒。”
卫三有意无意,总会打听几句裴子慕的消息。
他虽小心,可几回下来,陆仲豫还是有所察觉:“你跟他是不是有旧怨?”
裴观一听便笑:“只打过几回照面。”
他没有把卫家跟林家提亲的事告诉陆仲豫,再信任陆仲豫的为人,这些事依旧不方便说。
卫家跟林家提亲的消息,裴珠一回家就禀告了裴三夫人。
裴三夫人急了,她瞧中的儿媳妇万一叫别人讨去了,可怎么好?
别家的还罢了,既是打小就知根知底的人家,万一真成了呢?林家这么疼女儿,说不准就真为了实惠,将女儿嫁进卫家。
裴珠斜签身子坐着,看母亲皱眉,垂眉轻声道:“母亲莫急,依我看……我看阿宝并不在意的。”
她想起廊中灯下那一幕,脸上发烫。
可再多的,她一个未定亲的姑娘说不出来。
裴三夫人哪能心定,也顾不得儿子醉酒,把儿子叫过来:“你知不知道,卫家向林家提亲了!”
裴观喝了几盏凉茶,解了几分酒意,这才知道卫三为何跟他争先后,又为何会用那种目光打量他。
上辈子他就喜欢阿宝么?
那,林家出事的时候,卫家为何没有伸以援手?当时可还没有尚公主的事。
是因为上辈子那时节,林家还不像今生这般得圣眷?
不论是卫家惧怕齐王府,还是因为别什么,他既没有伸手,那便不足为虑。
裴观这么想,裴三夫人却不这么想,她让陈妈妈把黄历拿出来:“咱们得再使使力气,什么浴佛,中秋,重阳,登高赏菊,能邀的都邀,能请的就请。”
誓要将阿宝拢住了。
裴观看母亲这样忙碌,心中再三思量,还是没将他跟阿宝通信的事告诉母亲,免得旁人觉得她轻浮。
也免得母亲,再将他赶出上房。
“只打过几个照面?”陆仲豫听见裴观这么说,呵笑了一声,“你还想瞒我?我都打听过了,你就不着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