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不告诉他,她有办法解决他们要搬家的事儿,等她把事情办成,吓他们一跳!
御宴到傍晚才散,林大有酩酊大醉,马是骑不成了,塞进车里。
韩征把阿宝也赶上车:“你照顾照顾姨夫。”
阿宝今日已经过足了马瘾,坐到车上照顾她爹,绞了帕子贴在阿爹脸上,还奇怪:“是喝了多少?量也没这么浅呀?”
韩征下半场一滴酒都不敢沾,防贼似的防着四周有人接近阿宝。
他还把这事儿告诉了卫三,当哥哥的,都怕有登徒子靠近妹妹。可卫三想想了自家妹妹的长相,吐了口果核:“那不能罢?”
韩征直摇头,转头就老母鸡护小鸡崽似的把阿宝看管起来。
阿宝坐在车上想掀开帘子,他还骑马挡上。听裴六郎的口吻,齐王那个小舅子崔显,是个大色鬼,必得好好防范他。
林大有其实根本没吃醉,他心里横着事。
他谢完赏回到席上,诸人纷纷来给他敬酒,赞他是虎父无犬女。连永平伯都使人来,给席上添了一坛子好酒。
林大有来者不拒,全都喝了,宴才过半,就倒在地上打鼾。
铁将军凑上来问的那句,可要结个儿女亲家,被他打呼糊弄过去了。
许参将还笑呢:“你家的笑话,把陛下都给逗乐了。”
林大有先是装醉,哪知这酒后劲十足,他真的半醉,浑身酒气躺进车里时,脑中还在想,得把那裴家的那个谁,请过来。
马车到林家门口,韩征把姨父背进正院。
李金蝉正坐在廊下给老爷做袜子,放了脚,歇了七八日,正骨的大夫给她瞧过了。骨头虽没折,但她的脚趾头已经变了形状,要想再长大很难,往后走路也容易摔。
让她放了脚,穿舒服的鞋子,日常多走走。
她既被放到老爷房中当丫鬟,做的自然是侍候老爷的活。裁衣裳她不会,打小在行院里也没学过,就先跟豆角学怎么做袜子。
眼看林大有吃醉了回来,赶紧让小丫鬟去厨房要醒酒汤。
打了水来,替林大有脱靴。
韩征把人放到床,刚要松口气,就被姨父一把拉住:“姓裴的……被他料准了……”
阿宝听了半半截:“爹?你说什么呢?”
韩征离得近,听得清楚,他会意:“被他说中了?那我问问他。”
林大有脖子一仰,打起鼾来。
李金蝉将帕子递给阿宝,阿宝接过去给她爹擦脸擦胡子,这胡子毛都打结了,该好好梳一梳。
“拿把梳子来。”
“是。”
李金蝉去取梳子,阿宝打量整间屋子,这儿原来是两个小丫头侍候。
陶英红再管家,也不进姐夫的屋子。家里别处都有章法,只有这里还差着点儿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