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大舅把自行车擦拭了一遍,就开饭了。

隔壁似乎很热闹,看来客人不少。

但他们吃过晚饭收拾好不久,正在堂屋和刘大舅说话呢,就听见隔壁好像在争吵什么。

仔细一听又是林婶子和林小叔。

刘大舅端起搪瓷杯喝了口茶,“唉,我就说这样不行,他们就是不听,要是把老幺气得住宿舍,他们才后悔哦。”

封映月这才知道,原来永平说的客人,是林婶子给林小叔介绍的姑娘和她的家人们。

林小叔高高兴兴回家炫饭,结果发现家里多了几个人,而且对方父母对他的打量太过,林小叔立马明白怎么回事了。

吃饭时他没有表示什么,等姑娘一家走后,便和林婶子吵了起来。

很快林小叔就来这边了,刘大舅似乎已经很习惯他吵架后,就往自己这边躲的样子。

晚上林小叔就睡在刘家客房里没回去。

等封映月他们中午回家做饭时,见林婶子和几个婶子在家门口哽咽说话。

“我还不是为了他好,结果他直接收拾东西住宿舍去了!”

林小叔如刘大舅所说,搬出了家。

于是林婶儿和林叔就过来找刘大舅诉苦了。

桌上摆着一堆卤花生,还有几个酒碗,唐文生和封映月坐在一块儿,旁边是永平,对面是刘大舅,再旁边就是林婶夫妇。

封映月酒量不行,她给自己和永平剥花生,听他们说话。

唐文生喝的也少,多数是给他们倒酒。

“都二十多的人了,这巷子里和他差不多的不是在议亲,就是做了爹,他呢,就是不听我们的话,”林婶喝酒嘎嘎猛,她当下就是一大口,然后啧了一声,“我知道他惦记着老大的事,可老大自己不愿意回来,就爱追着那华丫头跑,有啥用啊。”

“我们写信给老大,让他劝劝老幺,可也没用,老幺说老大一天不成家,他也不愿意成家,你们说这事儿闹得……”

林叔往嘴里塞了一颗花生。

今儿周六,难得林叔和刘大舅一起休假,所以才会一大早聚在一起说话。

刘大舅轻哼一声,端起酒碗道:“我之前就跟你们说不能那样搞,他会跑的,你们不信,现在好了,搬到宿舍去,我看不容易回来了。”

对面的蒲叔背着手笑眯眯地进了他们家院子,“哟,都在这啊,我也来坐坐。”

封映月和唐文生起身,请他坐下,唐文生又去拿了一个干净的碗过来,“蒲叔坐。”

“欸,你别让我,”蒲叔想说自己坐哪里都行。

“没事儿,我们准备去富强书店看看。”

唐文生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