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家有遗传病,到了四十多岁,这手脚就会出现一点毛病,听爹说,他爷爷在的时候,队长家就是这么个情况,现在队长的手也有一点问题。”

封映月没想到是这个原因:“没去医院看吗?”

“看过,什么毛病都查不出来,但就是这么奇怪,队里的老人就说他们家是受了什么诅咒,当然这是封建迷信,咱们不听。”

没多久,二人便相互依偎着睡着了。

第二天元蛋醒来时,见他们还在睡,也没打搅他们,自己窝在被窝里玩了玩小手,又自娱自乐地看了看房顶,转过身玩了一下封映月的头发尖儿。

等听见外面传来唐二嫂的声音时,他才坐起身,笨拙地给自己穿好衣服,从封映月他们脚那一头小心地下了床,开门时也小心翼翼的,就怕吵醒他们。

“哟,元蛋起来了?让伯娘瞧瞧衣服穿好没。”

唐二嫂刚打开堂屋门,看着院子里的积雪挺厚,准备扫雪呢,就见元蛋从屋子里出来了。

元蛋哒哒哒地上前。

“伯娘。”

他软乎乎地唤着。

“乖,”唐二嫂检查了一下他的衣服,发现后背里面的毛线衣没有拉下来,便给他整理了一番,接着又帮着他把棉鞋给穿好,“去火房,这天冷不要到处跑,知道不?”

“好。”

元蛋点头,听话地进去了。

唐父刚把火生起来,唐母和唐文慧在做早饭。

等封映月醒来时,已经快九点了。

也没人喊他们,锅里温着他们的红薯粥。

封映月端着一碗,坐在火堆边上,一边喝粥,一边取暖。

“太冷了。”

唐二哥哆哆嗦嗦地进来,双手拢在一起道。

“你躺在被窝里也冷?”

唐二嫂惊讶道。

唐文生正好喝完自己碗里的粥,去灶房添粥时,顺带给唐二哥舀了满满一大碗过来递给他。

“我一个人睡当然冷了,”唐二哥嘀咕一声,从唐文生手里接过粥,“脚冷得都没啥知觉了。”

于是起来取暖。

唐二嫂闻言瞪了他一眼:“这啥话,我一个人睡的时候可暖和了。”

“那是因为你本来就暖和,我就是靠着你过冬的。”唐二哥嬉皮笑脸的,把唐二嫂等人都逗笑了。

“我去队长家看看,你们五叔家的房子塌了,怎么也得帮着扒拉出些东西,房子一时半会儿建不起来,东西总得弄好,不然积雪一直压着,那衣服什么的,就别想穿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