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背着手美滋滋地回来了,后面还跟着几个小男孩和小姑娘。

封映月这会儿在用钩针钩小马,一群孩子就围着她看了一上午,大人们喊也不回家。

无奈之下有个嫂子拿着木柴过来,装出要揍人的样子,这才回去了一个。

“那我待会儿再来。”

“我也是。”

几个小伙伴依依不舍地离开了。

元蛋笑眯眯地冲他们挥手。

早上的红薯粥还有好些呢,封映月蒸热后,又炒了个菜,简简单单地便吃了。

小马很快就收尾了,里面塞的也不是棉花,而是杂布条,手感可能没有那么好,但样子可爱,小孩子也不会计较里面是不是棉花。

有大人手掌宽,二十厘米高左右。

大人拿在手里没什么感觉,可元蛋就得抱着。

他还给小马取了个名字,叫元元。

元元非常受筒子楼小朋友的喜爱,婶子们上门请封映月教自己的人不少,但因为这玩意儿有很多地方是需要技巧的,所以好些人都没学会。

“一看就觉得会,一上手就废!”

田婶自认这玩意儿不难,可真的开始上手时,就不行了,“我还是钩毛线鞋算了。”

“我可头疼了,燕子一直想要那个小鸟毛线衣,我织出来的就是没有映月的好看,把我气着了,还把燕子气哭了,说不是元蛋那个小鸟。”

张大嫂也哭笑不得。

封映月织出来的小鸟毛线衣是立体的,那小鸟微微凸起,瞧着很灵活。

第二件毛衣,封映月是给自己织的,简单大方,前侧方就是一串紫色的小葡萄,很好看。

而唐文生的就花了一点点心思,瞧着是简单,可版型好,加上他身板也好,穿到纸厂去,没多久就引来了封映月的“生意”。

“我是准备送人的,老人,和我差不多的身形,”这位工友随着唐文生一道回来,还在他们家吃了一顿晚饭,然后说起正事。

“皮肤黑吗?”

“和我差不多,”工友憨厚一笑,“是我爷爷,我们长得有六分像,他下个月满七十岁,我媳妇儿在这方面不怎么会,我瞧着小唐技术员这身毛线衣挺好,所以厚着脸皮上门请问封同志能不能织出老人的。”

“花样有要求吗?”

“没有,我家老人就喜欢简简单单的。”

封映月点头,点了点唐文生的手腕处:“这个位置,两边织出一个福字可以吗?”

“可以可以。”工友连连点头。

于是封映月便开始做自己第一单生意了,这事儿属于他们家的小秘密,元蛋也知道不能跟外面的人说。

他可机灵了。

一周后,唐文生把东西交给了那位工友,回来时带了一个红封。

“摸着挺厚,还没拆开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