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云礼又问：“他画好了吗？”

“小少爷还没有出来。”

男人放下文件起身，“我过去看看。”

燕大家属楼，叶景瑎带着傅素来拜访爷爷，商奚领路把他们接进来的。

“叶先生，这边走。”

“你是小璃的朋友？”

“嗯。”

“那就喊我叔叔，喊他哥哥。”

傅素牵着妹妹，最近不用再去医院，只需要按时吃药运动，会健健康康的活下去。

小女孩乖乖喊了，“叔叔，哥哥。”

“你们会对叶璃哥哥好吗？”

傅素提着几盒外表朴素的盒子，沉甸甸的，两人一前一后，皆穿着休闲装，拜访朋友一般的温和模样，“当然会。”

商婉摇头，“我见过很凶的人，也说是叶璃的亲人，对他凶巴巴的。”

那个时候，叶璃不让她过去，让他们离开。

商婉记得很清楚，“叶璃哥哥是我和哥哥的恩人，只有对他好，我们才能带你们进去。”

叶景瑎蹲下来，平视着小女孩，“我保证。”

傅素伸出小拇指，端端正正的青年也会同小朋友打交道：“拉钩，不会撒谎。”

他当初快要被送进孤儿院，在被叶景瑎收养后，为了培养父子关系，建立正确的价值观，每个月都会去幼儿园一次。

曾经敏感易怒的小孩，慢慢同自己和解，同去世的父母和解，长成现在的温润模样。

商婉笑了起来，“我相信你。”

商奚拉着妹妹的手，“走了，爷爷要等急了。”

爷爷听到他们说要来拜访，特地拿出自己珍藏十年的白酒，尤其又听到叶景瑎的名字，逐渐有了印象。

在十多年前，他们见过面。

叶景瑎是记者，孙爷爷还是水墨画派系杰出的画家，亲自被采访过。

一个人是好是坏，虽然只看表面无法判断。

但细心观察，总能看到朱丝马迹。

叶家原本那一对父母别说拜访了，连道谢都没有。

因为，他们根本不想让叶璃活下去。

“这些年，感谢您对璃璃的照顾。”

爷爷摆摆手，“我是真心喜欢他，疼爱他。”

“自然。”叶景瑎拿出一个上好的和田玉佩，下面是去庙宇里求的平安福，“听说您孤身多年，我也是在中学时失去了双亲，后来收养了傅素。”

“来之前我想了很久，如何感谢您。”

年近四十的成功人士，多少人想接触的商业大亨，此刻只是一个父亲，“如果您不介意，我愿意为您养老。”

爷爷只收下了平安福，语气有些傲娇，他喝了半杯白酒，乐呵呵道：“小璃说要给我养老，又来你们给我养老，看来我的晚年生活，不会孤单了。”

商婉举手，“爷爷，还有我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