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按了按眉心,这件事难度估计很大。

叶家,光这两天几乎所有的合作和生产全部叫停,叶严云只能把全部希望寄托在叶景瑎的身上。

如果不是前段时间在新闻上看到,他的确不敢相信这个人居然白手起家奋斗了这么多年,稳扎稳打的成为了地产大亨。

而他居然输了这么一大截。

曾经严凝眼里的穷小子,一个不值得托付终生的人,竟然如此成功了,身家远超他百倍不止。

如果不是叶景瑎背井离乡,坚持去创业,她不会嫁给自己。

接连的生意失败和叶景瑎的双重打压,让他在几天之内老的很快,脾气也越发暴躁。

叶严云耳提面命,“我让你学的都学好了吗?你要是再出差错,不仅咱们家要玩,你的后半辈子也完了。”

“我知道了吧,别说了爸,我保证把事情给你办的妥妥帖帖。”

叶家二楼,严凝坐在化妆镜前,佣人在为她轻轻的上妆。

她眼里的愁容和后悔,全部都遮盖不住,他看着眼前的屋子和装饰,还有这两天查到的对方信息。

如果当初她坚定的等对方回来,结果会不会完全不一样。

叶严云终究是不行,这次把她的产业也赔进去了,好在叶严云留下了当年的吊坠,还可以拿着吊坠认亲。

这个世界上,骨血总能代表很特殊的存在。

可叶璃这个孩子不到万不得已,她是不会认的。

从小没有养过几天,只是看一眼都知道对方恨她,还是她的贝贝好,体贴会撒娇。

严凝穿着昂贵飘逸的白裙款款下楼,叶贝坐在沙发上吃水果,只有叶严云焦急的走来走去。

“客人来了。”

大厅里,缓缓走进来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,他面目俊郎,只看年龄,不过刚40岁,正是盛年。

他嗓音温和,看不出情绪,态度更是让人难以捉摸,“两位,好久不见。”

叶严云扯了扯笑容,他推起严凝,女人漫不经心的端起茶盏倒水,展示着脖颈的优越美感,“景瑎,好久不见了。”

“我们这次请你过来,也是需要求助。”

叶严云盯着严凝,一句阻拦的话说不出来,平常严凝只会这样和他撒娇,“贝贝在聚会上不小心惹怒了舒家,我们现在已经给不了他好的条件继续生活了。”

“当初你一声不吭的走了,我等了你好久,只能独自把孩子生下来,后来是严云来照顾我。”

几句话,精准燃起男人心里的亏欠。

叶贝拿出脖子上挂的吊坠,清脆的喊了一声,“爸。”

叶景瑎没看严凝,他慢条斯理的拿起茶杯,扫了扫杯里的铁观音,听的是半点激动的情绪都没有。

他甚至在看叶贝的表情,“你有什么看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