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云礼端起茶杯,冷眸落在了平静的茶面上,“我教,他不会听的。”

“二哥什么脾气,爷爷你不会不知道。”

正是炎夏。

舒云礼气质淡漠,抬眸淡淡看向一起走来的男女,舒子锦和净月,常年以来用兄妹相称的两个人。

“几年不见,弟弟气势更厉害了。”

一个大合作没了,舒子锦半分没有亏欠感,“见面不喊声哥哥吗?”

舒云礼笑了笑,转头问:“爷爷,二哥什么时候结婚?”

大哥结婚多年,现在轮到舒子锦了。

这人玩心大,身边不少莺莺燕燕,净月只是明面上的一个。

“过两年,子锦不着急。”

老爷子严肃的脸上带起笑容,李净月低下头,显然不开心了。

点火的舒云礼漫不经心的放下杯子起身,“爷爷,我先走了,我公司还有事情要忙。”

老爷子一下子喊住了,“说吧,什么条件。”

“我平常很忙,最多星期日去舒家上班。”

“可以。”

“我会认真教,但是二哥听不听,我管不到。”

他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。

不像是亲戚,倒像是临时来帮忙的人。

舒云礼莞尔:“好,我会按时去公司报道。”

他走了,舒父坐在上面,如坐针灸。

舒子锦手滑砸了一个杯子,连净月都吓了一跳,“子锦哥哥,你怎么了?”

“叔叔,你儿子现在腰板硬了,越来越没规矩了,他知不知道,我只需要一句话,就能让他公司破产。”

今年刚退位的舒父:“小锦,别生气。”

舒子锦:“舒家未来是我的,他可别做梦了,净月,走。”

净月语气娇娇的,“子锦哥哥,不要生气,他算什么呀。”

“宝贝,我不生气,等着我折腾他吧,让我去听他的话,做梦。”

净月任由他抱着:“子锦哥哥,我好想嫁给你,还要等多久。”

舒子锦说着情话,实际上和路过的女佣眼神一对勾搭上,让他娶净月,做梦。

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女人,能给他提供什么助力。

“乖,我先去忙,你自己回去吧。”

舒云礼站在树后,他一双幽暗阴郁的眸子里是满满的讽刺,两人之间的暗潮涌动,全部被看在眼里。

如果舒子锦会毁掉舒家,其他人会是添柴加火的帮凶。

一个大厦即将倾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