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松。”

舒云礼眉眼淡漠,颇为冷淡的甩开她的手。

“在舒家,没有人能控制我的选择。”

净月跌倒在地上;“云礼,我是真的喜欢你。”

舒云礼曾经步步维艰的走上这个位置。

其中有一条原因,是为了不再受人胁迫。

阚岘站在不远处,指尖一抬,把杯子放回桌子上。

他眼眸微微眯起,清贵的面容下,所思所想难以捉摸,朝着李净月走来,像个绅士,他轻轻蹲下来,声音冰冷无情:“别在这里装可怜了,李小姐。”

净月抬头,“我没有。”

阚岘站起,旁边的保镖快速走来,“任何的可怜,在我这里都是没有用的,我来提醒你,该离开我家了。”

保镖架着净月离开。

曾经舒家给她体面,给她底气。

在今天,舒云礼收回了一切。

席闻乐端过桌子上的香槟,递给阚岘:“我来晚了,自罚一杯。”

金发美人极为惹眼,白色西服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,眼眸倦怠的垂着,唇瓣印在玻璃杯边,细白的脖颈仰起,一饮而尽。

阚岘同他关系,显而易见的熟稔,感受到楼上投来的炽热视线,若有所思道:“你可以不来的。”

“为什么?”

“不怕我弟弟看到吗?”

席闻乐漂亮的眸子抬起,漫不经心的扫过去,再收了回来,温柔反问:“我为什么要怕一个狼崽子。”

他和阚岘在高中相识,现在一眨眼过去快十年,是在国内仅有的几个朋友。

刚到海外时,有段时间席闻乐家里断粮,但他性子坚毅,跑去打了好几份工来支撑生活花销,一声不吭。

如果不是阚岘飞过来看他,强行带他去看病,席闻乐可能会病倒在打工的餐厅,也会错过练习生的选拔。

这件事后,他们的关系也越发好了,一直到如今,很少人知道他们是朋友。

阚岘唇角上扬,和他站在一起逗自家弟弟。

“他过来了。”

阚岘突然伸手,搂了搂席闻乐的肩膀,留下一句,“你多保重,我去应酬了。”

席闻乐眨了眨眼,手里刚换的酒杯又空了。

录了一天的综艺节目,骨头都是累的,反应都慢了一些。

一分钟后,一身黑色西服的阚黎,脸色阴沉的从后面出现,抓住了席闻乐的手,径直往角落里走。

“你什么时候认识我哥?”

金发美人靠在墙边,指尖滑过打火机盖子,他拎起一支烟,无声点燃,火光在白皙的指尖闪过,“弟弟,我好像没有义务回答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