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少杰这两年身高蹿了不少,轮廓俊秀鲜明,但是看见叔叔仿佛又回到了四五岁时的腼腆,“我跟爸爸妈妈来的,在走廊看见你……”
他两年没见钟时叙,言行更显得生分,却还是忍不住靠近。
赵兮词给他倒了杯茶推过去。
钟少杰比以往更知礼节,捧着茶杯礼貌道谢。舊shigg獨伽
钟时叙和他简单聊了两句,就催他离开,“行了,出来这么久,你爸妈该担心了,回去吧。”
钟少杰依依不舍。
钟时叙说:“以后有时间,可以去叔叔的家里坐一坐,让你婶婶给你泡茶喝。”
钟少杰问:“哪里的婶婶?”
钟时叙微抬下巴。
钟少杰看过去,他这么大了,已经能理解“婶婶”代表的身份,于是朝赵兮词靠近几步,很聪明地立时改口:“小婶婶。”
赵兮词实在不知道该回什么,只能摸摸他的脑袋,“好乖……”
晚饭结束,离开的时候,仍是有人在一旁喊:“钟生钟太慢走。”
钟时叙放任这种事态的发展,久而久之,赵兮词在不知不觉之中,对这声称呼的接受度越来越高。
赵兮词出门一趟,带回来半个行李箱的伴手礼,回到别墅一个个分派下去,忙得不亦乐乎。
钟时叙在书房处理完事情,已经是深夜,出来看见她还在一楼客厅,和邹姨紧挨着说悄悄话,他回卧室洗完澡仍是不见她上来,于是亲自下去逮人。
赵兮词洗完澡出来,头发吹干,坐在床边,抓着他的右手,想把那窜佛珠戴上去,却看见他手腕一条淡淡的疤痕。
是那时候老太太发病,不小心伤了他留下的,不过痕迹已经淡化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