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时叙并不刻意避讳,拉着赵兮词坐在自己身旁,毕竟这一类酒局不大讲究,这些人十分热衷于劝酒,但凡有女性在场,势必会成为他们一致的目标。
赵兮词也清楚这种令人窒息的气氛,以前她会叫公司的男同事陪着来,实在没办法才叫杨小果一起。
杨小果酒量惊人,以前有几次就是她替赵兮词挡酒。
但是今天换人了。
钟时叙没让赵兮词碰一滴酒,自己一杯一杯喝下去。
到最后赵兮词忍不住说:“你没必要这样。”
他就算不喝,这些人还敢真为难他么?
钟时叙微微侧过脸看她,“不领情就算了,没必要说出来,我这样到底是为谁?我不给他们面子可以,你呢?”
赵兮词说:“我可以喝,这一年多,我又不是没有长进。”
钟时叙拿走她的杯子,说:“有我在。”
赵兮词这两年总是容易伤感,他这三个字,猝不及防,呛得她鼻子一酸,她说:“你不用惺惺作态,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?你以为替我喝几杯酒,我就……”
后面她的音量不自觉提高,桌上的人都奇怪看过来。
近处的杨小果已经目瞪口呆,仿佛窥见了天机。
结束时,钟时叙喝多了,眼眸半醉笑看着她,也不知他真醉还是假醉。赵兮词想起以前他也替她挡过酒,来者不拒,喝得十分干脆。
其实当初他完全没必要做到那个地步。
就像刚才她说的,他不想做的事,人家也不敢真的拿他怎样。
钟时叙的助理是个小姑娘,面对这样的情况有些手忙脚乱。
她小心翼翼问:“钟总,你感觉怎么样?”
钟时叙闭着眼说:“去把车开到酒店门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