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面的老佛爷发话了,“进来说话。”
赵兮词弯下腰,站在外面说:“老太太,您有事直说,我听得见。”
钟老太骂道:“你怕我对你做什么?上来!”
赵兮词只好坐进去,但她手抵住车门,保持敞开。
钟老太也懒得和她计较这些,看着她打量了半晌,问道:“你母亲是赵峮?”
赵兮词一愣,不明白对方提这一茬干什么。
钟老太继续道:“说起来,你我也算是亲戚了,赵峮嫁给我小叔子,按这个道理来算,你也该喊我一声伯母。对了,阿叙也算是你的堂哥。”
钟老太的小叔子就是钟令儿的父亲。
当年赵峮嫁入钟家以后,基本告别前尘,断绝了和女儿的往来,把赵兮词丢给了自己父母,多年不闻不问。
名义上的亲戚,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。
赵兮词说:“我和我妈很多年不联系了,所以,实在不好意思攀这门亲。”
她说完这话就下车了,不管车内的人怎么喊。
“她真这么说?”钟时叙问。
“嗯……”赵兮词身后的茶几上摆着一台电脑,电脑屏幕透出一席光,昏蒙蒙仿佛洒下一层烟雾,整个客厅仅这一隅微亮。
钟时叙席地而坐,懒懒背靠着沙发,两条腿随意搁置,看着身前的她,说:“她不提,我都忘了还有这层关系。”
赵兮词对上他别有深意的眼神,问:“看着我干什么?”
他伸手往后摸向沙发上的西装,在口袋里取出个四角圆润又方正的绒盒。
赵兮词一看,忽然间既无措又期待,但他一句话也不说,她只好先问:“这是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