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姑娘又点头,“很大可能了。”
她记得清楚,钟先生对那个女人微笑说话的样子,太温柔……
沙发上精神还不错的老太太扬声问:“你们两个嘀嘀咕咕,在说什么?”
邹姨喜上眉梢,也想让整日郁郁寡欢的老太太高兴高兴,她走过去,把自己心里的猜想一五一十,如实告知。
老太太听完,终于面露微笑,“如果是真的,那就好了。”
邹姨说:“很可能是真的了,或者晚上等钟先生回来,老太太问问他。”
老太太却沉默,接着说:“算了,这么多年来我都没管过他,现在才想起来要插手,肯定招人白眼,他自己的事,他心里有数。”
邹姨很不赞同,“老太太,钟先生不会这么想的,你……”她欲言又止,“有时候你不清醒,不知道他多担心,无论多远,肯定跑回来。”
老太太不再出声。
她腿上放着一本相册,一页页仔细地看。
开标的前一天,赵兮词辗转难眠,生怕有什么疏忽或者遗漏。
今晚钟时叙没在,她左右睡不着,半夜在客厅盯着两条斗鱼发愣,赵兮词一直知道自己心态不似外表那么平稳。
而且她面对重大事件,反应往往要比别人迟钝些。
凡事只有临到头才会感觉到一丝紧张。
也许这是大脑的一种自我保护机制,不让她太过折磨自己。
开标会当天,所有监管部门,评标人员,以及各个竞标单位代表抵达现场。
赵兮词跟着小组也到了现场。
今天讲标的人不是她,大局着想,她无所谓了,谁更有本事就由谁上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