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兮词走过去,假模假式地先表示歉意,“真是对不起,让钟总久等了。”
钟时叙看了她一会,揭过这茬,问道:“关太太这两天有没有联系过你?”
赵兮词如实交代,“联系过。”
他说:“那就不用我传话了。”
赵兮词听他这么说,未经大脑地追究一句:“关太太说,一个多星期前就跟你提过这件事。”
钟时叙看过去,“忙起来就忘记了。”他默一下,又说:“拖延几天时间应该误不了赵小姐的姻缘,真的耽误了你的事,你随时找我算这笔账。”
赵兮词说:“没那么严重,大不了换舊shigg獨伽一个。”
她转身要走,被他拉回来。
掌心的手臂软细,他往下滑,摸到更轻盈的腕骨,微微皱起了眉,不知道她是一直以来这么瘦,还是因为之前生病才又清减。
赵兮词问:“还有事么?”
他问了个风月无关的事,“不下班?”
赵兮词说:“我给人打工,分内事没做完,谁允许我下班。”
他又问:“你给谁打工?”
赵兮词听得默默不语,她视线一偏,隐约看见里面车座上摆着红粉白的蔷薇花,簇拥在细细的枝梗上。
钟时叙顺着她的目光回头看一眼,转过来说:“这花像你。”
“像我什么?”
他口吻淡淡,又语似调侃:“颜色太鲜艳,艳得打眼睛,又不安分,春寒料峭的时节,偏偏它缠得满墙都是,招蜂引蝶。”
这些话存心羞煞人,赵兮词说:“我又没招你。”
他笑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