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显示正录制中的小灯像是接收到感应,倏地一声熄灭了。
大脑空白了好几秒,他终于信了温荔的话。
宋砚闭眼,低啧了声,埋怨中更多的是羞惭:“你搞什么?”
他平时对人比较冷淡,但嗓音低冽醇厚,说话也文雅,语速适中,大多时间给人温润斯文的感觉,很少用主观情绪如此外放的语气质问他人。
“节目组台本啊。”温荔坐起身,可怜兮兮地抱着膝盖,“说是有摄像头怕你不好回应,然后我就——”
然后她又开始了自己最擅长的甩锅辩解:“都是节目组要求的,跟我无关。”
宋砚叹了口气。
自作孽。
换句话说就是明知前面有坑,心里有准备,眼前是诱饵,他还是往里跳了。
他当然不能因为刚刚没控制住自己就怪温荔,也不能怪节目组。
温荔听他就是叹气也不说话,探过头来:“宋老师,你还好吗?”
宋砚睇她,伸手将她的脸一把撇开,难得抛开风度,语气冷淡:“好你个头。”
她有些心虚,又厚脸皮地把脸转了回来,仍坚定自己没错:“那你也不能怪我。”
他低声说:“我没怪你。”
“那你生气了吗?”
宋砚觉得她这问题没头没脑:“我生什么气。”
温荔也不好说,大家都是公众人物,镜头前装习惯了,私底下也不自觉端着,小心翼翼瞥他的腰下方,没察觉到异常,他的脸色好像已经淡定下来,又变回了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白月光。
她哦了声,随口说:“我以为我刚那么叫你把你恶心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