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掰开男人圈住自己腕骨的大手。

殷墨看着被她掰开的手。

他点燃了一根香烟,指尖殷红的烟头燃起,音质偏哑:“真要离婚?”

傅幼笙脚步顿了顿,上楼将自己的行李箱拿出来。

用行动证明她的决心。

环顾四周,看着奢华却空寂的别墅,

她从大学开始,在这里生活了足足六年多,这六年,她从未有过任何归属感。

现在,终于还是要离开了。

见她头也不回的往外走,殷墨陡然掐灭了烟头,一把拉住她的手臂,将女人扯进自己怀里。

清冽的薄荷烟味瞬间侵入了她的呼吸。

男人抱着她,薄唇亲着她的耳垂,低哑的嗓音充斥耳膜:“幼幼,收回离婚这句话,我当作今晚什么都没有发生。”

傅幼笙没有拒绝他,细白的手指摩挲着他的短而潮湿的发丝,“以后洗完头发,记得吹干,不然年纪大了会头疼。”

“你有胃病,以后参加酒局前,记得吃点东西先垫垫胃。”

“以后早点睡觉,不要总熬夜,也不要总是加班,工作是做不完的。”

“……”

傅幼笙说了很多。

仿佛要将未来一辈子的话都交代完。

仿佛——他们以后一辈子不会再见面。

她精心策划这一顿晚餐,就是想为这九年,画一个完整的句号。

也——带着一点私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