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决了这桩心事,她神情轻松了许多。

正在这时,头发灰白的老仆远远走来,上前对容玦恭敬一礼:“老奴见过少主。”

他少年时为容玦祖父所救,从此做了容家管事,到如今已经有几十年。两月前,因为太上葳蕤离开,容玦应容洵所求,让他前来镜明宗,代容洵处理门中俗务。

老仆视容玦为主,听闻他来了镜明宗,特意前来拜见。

容玦连忙起身扶住他,又请老仆坐下,关心起他在镜明宗的近况。

说话间门,老仆便提起方才濮阳文英与道侣一起,带着濮阳烈,气势汹汹地往日月殿去了。

濮阳鸾当即变了脸色。

“糟了!”她站起身来,“濮阳烈一定是因为今日的事去找大师姐的麻烦了!”

濮阳鸾匆匆向容玦拜别,随即飞身而起,向日月殿的方向赶去。

“这是怎么了?”老仆有些不解。

“大约是惹了些麻烦。”容玦看了一眼赵月,忽而道:“我也当去日月殿一趟,便请赵姑娘在此稍候。”

赵月连忙躬身,姿态乖顺:“是,少主叫我阿月便好。”

“好,”容玦笑意微深,“阿月。”

他的声音有些低沉,那双眼看着人时,总会让人觉得很是深情。

赵月微微有些耳热,心道,这个容家少主,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,

容玦不知她心中所想,起身与老仆一道离开。

却说濮阳鸾刚到日月殿外,便听见殿内濮阳文英咄咄逼人,她快步走上台阶,口中高声道:“我师姐不曾做错事,又何谈包庇!”

见她前来,濮阳文英冷下脸来,质问道:“你与烈儿同出于濮阳氏,你怎么敢帮着一个容氏奴仆出身的婢子对他动手!”

“濮阳夫人,我师姐什么出身,尚且不该你来置喙!”一向温柔的濮阳鸾忽而冷下脸来,竟然震住了濮阳文英,让她一时说不出话来。

“今日之事,并非师姐故意伤人,是濮阳烈对师姐出手,她才会反击!”濮阳鸾说着,取出一颗留影珠。

濮阳烈见此,不由瞳孔微缩。

一道灵光闪过,濮阳烈挥刀劈向太上葳蕤的画面,便现在整个日月殿中。

留影珠中所现,足以证明是濮阳烈先动的手。他自背后出刀,众人都能看出,若非太上葳蕤反应及时,这一刀只怕会让她当场重伤。

她竟然用了留影珠!濮阳烈恶狠狠地望着濮阳鸾,恨不得生吞了他。

濮阳鸾不仅用了留影珠,还有意将今日发生过的事停在太上葳蕤水淹濮阳烈之前,越发显得他恶人先告状。

看着这一幕,太上葳蕤收回了袖中的留影珠,看来是用不上了。

容洵沉下脸,不善地看向濮阳文英和濮阳烈:“如今看来,该是本尊向你濮阳家要个说法才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