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身后一阵异动,程叙言把孩子抱紧些,另一只手横在身前,八哥落在他小臂上,崴着脑袋看阿缇。
豆豆不明白为什么壮壮跟阿缇差那么多。而且阿缇太安静,没声没响。
八哥:“小不点。”
这种不同于人类的粗嘎声引起小孩儿的好奇,阿缇睁开眼,一人一鸟对视,随后小孩儿又闭上眼睛。
八哥拍拍翅膀:“懒猪,懒猪。”
小孩儿神色平静,一点儿变化都无。
程叙言:………
程叙言往车内去,马车里点着炭盆,卓楠星正在陪孩子玩儿,程叙言留意他的胳膊,随后收回目光。
三日后程叙言他们抵达长平府,比程叙言想象的好一点,虽然有些陈旧但没有破损,不过跟嘉州府不能比。
程叙言稍作歇息,安顿好妻儿,这才出门查看本地情况。
万幸的是虽然算不得富裕,但百姓精神尚可,想来是没有太强横的地头蛇。往后搞民生应该没什么阻拦。
能不跟人争斗,还是不错的。程叙言实在是有些腻烦此。他忙着上手本地政务,时间不知不觉过去,直到程叙言收到来自上京的信件。
程偃高中进士,排在第六十七位,顺利入翰林院。时明还笑说有人看中程偃,想捉婿去。
程叙言:………
榜下捉婿其实有讲究,不是胡咧咧乱捉。一般捉人的奴仆会先自报家门,然后又问进士是否婚配,这套流程走完,双方都无异议一般才捉。但也有例外,比如实在看好某进士,想着软硬
兼施。
程叙言承认他爹长的斯文儒雅,但也是四五十的年纪,小姑娘才多大。
这得什么样的人家才敢这样做。然而时明却说是一位六品京官的女儿。估摸着打听到程叙言是程偃儿子,另辟蹊径。
好一个另辟蹊径。
程叙言将信件烧毁,继续处理公务。
同一时间,差不多信息的信件送往某个偏远地方。
柳悉抖着手,喃喃道:“不可能,不可能……”他像个破掉的风箱,很可能喘不上气。
柳大郎又惊又怕,扶着他:“爹您别吓我。”
“…不可能…”柳悉咳的撕心裂肺,还死死攥着信纸,目光恨不得将信上的字洞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