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丫鬟连连应声。

高氏没怎么跟程叙言接触,不知程叙言为人,但她暂时相信自家夫君的眼光。

叶故都快被气死了,他真的不明白程叙言如此逆来顺受是为什么,他简直难以将眼前人与临水居智应江南考生的人看做同一个。

这都多久了?忍耐也该有个限度。

反击一个教习并不算难事。

面对叶故为自己的叫屈,程叙言心下受用,他拍拍叶故的背给他一个眼神。

丁教习阴阳怪气:

“叶庶吉士来翰林院做什么,莫不是节日无处可去,想回翰林院干活。”

叶故翻个大白眼,转身走了。

丁教习冷哼,“毛头小子。”

半个时辰后,叶故提着食盒回来。丁教习厚着脸皮凑过来一起用饭。午休时候程叙言趴在桌案上歇息。叶故生气的瞪他一眼,最后还是留下来帮他,黄昏时候才离开。

天黑后丁教习离开,他今晚想去听曲儿。美酒佳人人生快事。

次日翰林院诸人上值,丁教习混在人群中忍不住打哈欠,他到底是上年岁,比不得盛年。

丁教习有一间单独的值房,虽然狭小但很有私密性,丁教习一直将其视为自己在翰林院地位的象征。

他如往常一般在桌案后坐下,使唤人给他倒上一盏热茶,随后关上房门,从书架后面柜子的最下层格子取出一个红花梨木匣子。

丁教习欢欣雀跃地捧着匣子回到桌案后坐下,美滋滋打开匣子,一抹暗稠色的红直冲他眼球,待细看才发现白玉制的鸡首遍布蛛纹,表层暗红随着裂纹渗进玉中。

丁教习双目圆睁,嗬嗬的喘着气,不过须臾就瘫倒在椅子上没了动静。

近晌午时候有庶吉士来寻他,久敲门无人应,遂大着胆子撞开门。下一刻屋内传来惊恐至极的喊声。

学士大人听到消息匆匆赶来,他喝退其他人,问:“可有报官?”

一名庶吉士应声:“回大人话,已经派人通知顺天府了。”

不多时一群衙役进入翰林院,他们勘察事发现场,又仔细查看丁教习的死状。随后海捕头朝学士大人抱拳:“大人,丁教习很有可能死于谋杀。卑职想例行询问,不知大人可行个方便?”

学士大人应允。

程叙言立在人群中,冷冷看着前方,不多时海捕头来到他面前,抱拳道:“程修撰,敢问您近日可是与丁教习不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