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宋怀璋寸步不离妹妹身边,歹人居然混入官府了,他现在谁也不信。
宋怀璋处理现场事宜,
程叙言与他们告别,赶在宵禁前回到小院。
杜兰还未歇下,在花厅与孙子对弈。他没有问程叙言身上的鲜血哪里来的,只是告诉程叙言,小厨房有热水赶紧去清洗。
等程叙言沐浴后出来,杜兰他们已经歇下,易知礼看着他欲言又止,被程偃哄去睡下。
程叙言走过去:“有什么要问我的吗,爹。”
程偃抱住他:“今晚是不是很危险?”
程叙言笑了笑:“还好。”
“我闻到你身上的血腥味了。”程偃垂眸,声音低落。
程叙言:………
程叙言只好脱下单衣,他的后背有两处刀伤,在保护宋仪的时候被砍伤的,幸好伤口不深。
油灯下,程偃仔细为他上药,墙上投下长长的影子,许久屋内响起程偃的声音:“是倭寇吗?”
程叙言:“嗯。”
那些人使的刀,使刀的方式都跟国朝内其他人不一样,而且靠近对方的时候,程叙言明显嗅到一股腥气。
程偃将程叙言的伤处上好药,又仔细包扎好,“我们离开这里罢。”
程叙言:“明儿我跟杜大夫说说。”
程叙言伤在后背,不得不趴下歇息。他的身体很是疲惫,脑子里却十分繁杂,思绪万千。
以他跟宋谦的短短接触,程叙言不认为宋谦是这种大意的人。任由水寇两次在他管辖地内犯事。
而且当初货船深夜遇袭,程叙言往坏处想过,会不会是官匪勾结,那个时机太巧妙了,水寇完美避开巡逻水师,劫掠肥羊般的货船。
但后来他见过宋谦,又打消这个怀疑,他直觉宋谦不是那种人。尽管宋谦不算一个大众意义上的好人。
排除不可能,剩下的猜测无限接近事实。程叙言眸光一暗,恐怕昨日官府大张旗鼓给他送旌表也是刻意为之。
挡人财路,如杀人父母。程叙言在那晚的水寇眼中就是这样的存在。如果水寇知道他的落脚点……
但程叙言不明白,宋谦既然拿他做诱饵,从而引出水师里的内鬼,为何又允许宋怀璋和宋仪与他相约元宵。
还是宋怀璋和宋仪出门瞒着宋谦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