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酒醉的程叙言滑溜溜的像条鱼,朱大还没反应过来,程叙言就抽身出去,还拿起壁上的弓,弯弓搭箭。
“咻——”的一声,箭射出去。
朱大朱二:………
朱大嫂子听到声音急吼吼从厨房跑来:“这是怎么了?”
朱二无奈:“叙言兄弟醉了。”
两兄弟又去扶程叙言,但不知为何,他们两个武夫居然制不住一个书生。
虽然天黑了,但他们还没做梦吧。
朱大朱二差点怀疑人生,程叙言闹着射箭,朱大只好顺着他:“叙言兄弟,你这胳膊放下来点,对,就是这样。”
他借着灯光看向程叙言白皙的手,下意识道:“叙言兄弟真想练射箭,可少不了扳指。”
程叙言茫然的望着他,过一会儿点点头:“扳指。”
月亮慢慢升起,程叙言终于放下弓箭,嘟囔道:“我回家了,哥哥们再见。”
朱家人能放他一个酒醉之人离开才怪,路上出点什么事怎么办。
但程叙言闹着要回去,最后朱大借邻居的驴车把程叙言送回院子,又赶在宵禁之前回朱家。
他看着妻儿,弟弟,抹了把脸:“以后再不给叙言兄弟劝酒了。”
这酒量也忒浅。
时下的酒水不像后世,并不醉人,有的壮汉喝两坛也不见醉态。
朱大的孩子揶揄程叙言喝醉后东倒西歪。
只有朱二在灯下沉着脸,朱大本来在逗孩子,见弟弟神情问道:“怎么了?”
朱二道:“大哥,叙言兄弟应该是有些拳脚在身上。”
他们兄弟是正经府兵,受专门操练,就算酒醉之人比平时难控,但也不至于在两个练家子手下脱身。
此番朱二对程叙言是越发好奇了。
小院正屋,程偃躺在床上呼呼大睡,程叙言睡不着,走到窗边望月。
今晚做出一些“失态”之事,改日给朱家兄弟赔罪,他顺势道出自身会几下拳脚之事,就算朱大稳重,朱二应该也会想跟他切磋。
一来二去,由切磋演变成互相指点也是顺理成章。
窗外传来不知名的虫鸣,在月色下显的格外鸣动。程叙言捋了捋碎发,别在耳后。
天上的月亮银白似霜,有种静谧的美感,望着它有种莫名的平和。
程叙言在月下静立良久,夜更深了才关上窗户,回到程偃身边睡下。
次日,他早早去医馆,下午时候朱二果然来了。
朱家兄弟非闲人,休沐日有数,朱二不趁着休沐日结束之前弄个清楚,他心里跟有蚱蜢在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