抓了个空。
女人拢着衣领笑他:“三爷,你可真猴急。这才路上呢。”
“这有什么。”裴三一把扑过去把人抱个满怀,猪拱食一般。
忽然,有人大力拍着车厢门。裴三不愿搭理,但没想到拍击声不断。
裴三恼了,“哪个龟孙坏老……”
他盯着雨中的男人卡了壳。
裴家管家垂首:“裴三爷,老太爷有请。”
车内的女人不知外面缘故,趴在裴三肩头,娇滴滴问:“三爷,什么事啊。”
裴三脸色一变,一把推开女人,他做过的混账事太多,但此刻在老头子的管家面前,裴三罕见的臊得慌。
他跟着上裴老家的马车,令自己的车夫将女人送回花楼。
路上裴三试探问:“老头…”他及时改口:“我爹找我什么事?”
这么多年,只有他犯浑要人擦屁股,他主动去找他爹的份。从来没见他爹主动找他的。
喔,可能有吧,九成九都是他的债主找到老头子那边去了。
裴三透过窗口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,撇撇嘴。这次又是哪个债主。
是十天前的赌债,还是五天前的花酒钱,亦或是昨儿个的酒楼饭钱?
裴三挠了挠脸,觉得这也不能怪他,老头每次给钱都扣扣搜搜,但凡老头给钱大方,他自己吃喝后就把钱付了,谁会欠账。
裴三心里一阵怨念,伴着雨声和酒意他慢慢睡下。
谁也没想到这一去裴家,裴三再没爬起来。
大雨哗哗下,忽而天边骤亮,刹那间的白照亮整片大地,也照亮程叙言和程偃的脸。
“轰隆——”
易全山一脸惊讶:“居然是雷雨天?”
程叙言刚要答话,忽然发现身边人在抖,他偏头看去,程偃一张脸完全失去颜色。
程叙言急了:“爹,爹怎么了?”
“爹,爹…”程偃抱住头,低声喃喃。
易家父子惊惧交加,易全山拿着伞准备往外叫大夫,被程叙言叫住:“大夫很可能不来,叔,你背上我爹,我打伞。知礼知仁守家。”
程叙言只带银票,跟着易全山跑出门。程偃这会儿完全迷糊了。
大雨中,三人的身影渐渐远去,易知仁拽住哥哥的胳膊,“会没事吧。”
“会的,肯定没事。”易知礼笃定道,仿佛这样苦难就能远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