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啊,就是迷了眼,迷了心。直郡王用得着我啊。我就琢磨,瞧,我梁九功是个太监,没根儿的东西,不是个人,可我还能左右废立的大事呢。我多厉害?我横不是那种生死无名的东西……”
魏珠哭了。
他哭的不是梁九功,大概是自己吧。
“所以啊小魏子,我把这些跟你说,你听我的。看看我的下场。别学我。做奴才就一辈子老老实实的做奴才吧。能落个平安也好,落不到,也是命。打从切了进内务府那一天,咱们就不是人了。”梁九功笑着道。
魏珠最后,什么都没能说出口。
只是陪着梁九功坐了一会。
又亲手,给他拿了一块点心。
那一壶茶,已经凉透了。
可梁九功还是全喝了。
就此,乾清宫里少了梁九功。
魏珠和李德全就是如今最得用的太监了。
没人问梁九功去哪里了,对外,只说是回乡下养老去了。
真真假假,谁管他呢?
消息也传到了是十四爷府上。
十四爷只是冷笑。
这个人,不管活着的时候是如何重要,伺候皇上的人。
可是死了,终究不过是个伺候人的。
十三这一日,十四爷过来曲迆这边。
曲迆正跟丫头们玩牌呢。
又是胜负五五分。
就这还是被
十四爷一问就乐了:“怎么那么笨?”
说是这么说,人早就把人家揽住了:“瞧你笨的,也就是跟丫头玩儿,要是你跟额娘似得跟宫里娘娘们玩儿,月钱都输没了。”
曲迆撅嘴,又摇摇头。